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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一开始没着急生,都在忙工作,不是你出差就是我出差,与同龄人对比,我俩的生活富足,挺好的。”
“但是步入三十岁这个门槛之后,家里催的紧,身边朋友二胎都坐月子了。”
“可是越着急越是怀不上,长辈都说工作压力大把身体都累坏了,于是她就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备孕,但是查了好几次还是不对,就都流了。”
江迟听着不对味儿,“流了?”
“是啊,我求子。”
江迟明白过来,他蹙起眉头,“你换个别人生不就行了,何必一直折磨她呢”。
杨昊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我爱她,我不会与她之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
“既然相爱,为什么要执着求子?”
“这个社会,肯定得生个儿子啊,不然怎么延续香火,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心愿,我没有强迫她。”
“我知道好多人批判,不赞成,觉得我是迂腐陈旧的旧思想,可我也没强迫他们认可我的想法啊,男人在外面社交,女人顾好小家,这多正常啊,难不成要女人在外面喝酒打牌吗?”
杨昊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但岁数上来,想法就变了,我要生儿子和我爱我媳妇儿,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那你会为她陪葬吗?”
良久,杨昊才低声说了一句,“我愿意”。
江迟神色复杂,有些心烦意乱,明明是他们二人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可是目睹这场悲剧,总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他想到江家,被迫只能诞生男嗣,只是为了所谓的传承。
家族重任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头上。
只有忠诚孝顺,抹杀个人意愿。
他的痛苦因海神而起,他的救赎因苏白而来,而海神与苏白却又是一种传承。
他在沼泽中挣扎,也在沼泽中获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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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操纵着发丝寻找一个测试对象,他闭着眼睛,神情专注。
杨昊则在擦地,他把地毯掀了起来,打算睡在地板上面,余光打量着沙发上的江迟,暗自猜测他的身份不会是个道士吧。
这世上果然存在不可描述的力量。
如果大家全都葬在这里,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离奇事情。
苏白揪下来的头发丝其实就是她的分身,与旺财和黄豆旺财似的。
发丝贴着墙面游走,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江迟与它共享视觉感知,寻找着合适的人选。
每个房间的情况相同又略有不同。
有的原本是情侣,现在却各自一间房;有的本是陌生人,现在却同在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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