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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满座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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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宋却把私心暂时搁到了一边:“姜丞相在江南时总与臣说起往日宫中之事,臣纵使身为女子,也十分向往。”

“陛下与其他帝王不同,大同大和、法度道德兼有,甚至破格提拔臣为中书令。”

皇上喝了口茶,心里有了数,猜到宋却接下来的话了。他静静等着。

宋却略有紧张:“臣在想,既然前有姜丞相,后有臣,为什么不继续破格呢?不破不立,倘若前朝能有更多女子,会不会是一副新景象?”

皇上枯槁的手摩挲着手中的杯子:“世间能有几个女子如你二人一般?”

“很多的。”宋却说,“臣不敢当众人之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是恰好父亲是中书令,母亲是江南袁氏长女,得以有此机会来到陛下面前。臣上学时,学堂内有女同学的策论比臣写得更好,读的书比臣读过的还多……比臣更好的人并不少。”

皇上不说话了。即使姜无真在时,大梁多么繁盛,可在面前之人的眼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像他这种每时每刻都能肆意妄为的人,哪里需要回忆过去。

“如今天灾人祸并具,朝中许多位置又空了出来,地方官员也下去了一大批,正是用人之际。但战乱之中,几人得以安生?男子出来求生,女子也想,陛下佛心佛口,应当最能懂天下大同的道理。”

眼见着皇上表情松动,宋却最后又打了一手感情牌:“臣知晓陛下心有顾虑,怕入朝的女子不谋其职,怕臣无法当表率……陛下,臣每日上朝,目光所及都是男子,倘若以寻常的规矩训诫臣,那臣早就落得个与男子厮混的罪名被罚跪禁足了。若说之前的话是臣在公事上的拙见,那现在就是臣的私愿了。”

满室寂静,宋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看了她很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真的妥协地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出去吧。徐敬慈仿不出你的一手字,让他以后少揽这种活。”

宋却其实还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过对方一句都不许再她说了。她只好站起来,躬身道:“谢陛下。臣告退。”

皇帝身边的太监送她出去,殿外阶下,徐敬慈正跪在那里。

宋却好不容易从书房活着出来,她松了口气,从太监手里接过暖炉,然后与一脸茫然的徐敬慈对视了:“……?”

“你怎么了?”宋却幸灾乐祸,“昨天不还意气风发地领了赏吗?”

徐敬慈见了宋却就心生欢喜,高兴道:“不知道啊。你有眉目吗?”

心真是大。宋却这几日每次想到他时都觉得自己从前是个脑残,不然怎么会把这样一个蠢蛋当作心思缜密的毒蛇防来防去。

她忍不住叹气:“你不仔细想想吗?”

“我对天发誓,我一直在想……想不到嘛这不是。”

说实话,宋却暂时也没想到,不过见到皇上那个样子,大概是要敲打一下徐敬慈吧。

不出意外,会是自己害的。

宋却一天当中只有一点时间去猜测皇上的老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为了少走弯路,她干脆去问旁边的太监:“陶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陶公公是皇上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信,自宋却触及到皇城时她就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了。本以为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想到是个三十多岁还一副少年模样的。

陶公公与皇上一个鼻孔出气,对宋却也是百般欣赏。他低头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妄自揣摩圣意呢。”

宋却叹了口气,果真是因为自己。她说:“我明白了,多谢公公。”

陶公公喜欢这种不用多说就能明白的人,他客气地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严冬的冷风能吹到骨头里,徐敬慈又是个不爱多穿衣服的,从来奉行“大氅里穿得越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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