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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殿前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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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弱势方的人,说起话来很容易取信,倘若语气再平淡些正直些,就能让其他人生出对其遭遇的无限揣测与同情。

宋却深谙这一点。

“回陛下,若要臣女来说,必定是向着父亲的。今年八月,家中进过一批北疆来的刺客,父亲为保臣女安全,特在府上设下重重守卫,这才能保数月无虞。臣女一介女流,平时只能在父亲身上感慕陛下恩德,又怎么敢妄加揣测。”

宋却说得虔诚,但皇帝却忍不住皱起眉:“为何要在宋卿身上感慕啊?”

“臣女福源浅薄,自知无法面见圣上,幸好陛下赏识家父,父亲耳濡目染,自然会有您几分影子。陛下礼佛以倡和顺和敬,父亲在家中也时常以此约束上下,臣女受其养,自然感慕。”

皇帝看着地上跪伏的身影,不禁倾身打量,手中的佛珠被他捏得咔咔作响:“朕竟不知……大梁要出两个皇帝了。”

宋皋禹都来不及瞪宋却,就匆忙下跪:“陛下,孽子言行无状,不懂什么道理,请陛下万万不要听往心里!”

“难怪宋卿也要养些兵马。”皇帝浑浊的双眼如古井般沉寂,他语气不轻不重,却让人觉得压抑,“原来对朕的位置也有想法啊。”

“臣不敢!”

宋却缓缓跪直身子:“陛下勿要怪罪父亲,臣女口无遮拦,兴许说了让陛下误会的话。但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臣女可为父担保。”

皇帝笑了一声:“你如何担保?”

“护送臣女的府兵,见路有饿殍,施以援手,臣女虽因此被山匪劫走,但毫无怨言,臣女知晓,府中上上下下都受父亲影响,父亲跟随您已久,身上的仁善大概都是从您这里学来的。如此善待百姓,不是时刻将陛下的话记在心中吗?”

周景佑适时下跪:“父皇,宋姑娘毕竟是宋大人的女儿,言语间或许有包庇之处,儿臣以为,不如让五弟仔细审问。父皇的仁德大家有目共睹,但若有人以此为由,生出异心,长此以往,百姓或许只记得异党了。”

周招渡也逐渐回过神来。宋却字字都在为宋皋禹辩解,但一直说不到重点,除了拍马屁,他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有什么门道。

柯相说得不错,女人小家子气,除了心里那点做作的愁苦,其余的一概不行。就连霍大人夸过的宋却都是这般,实在是绣花枕头,不太中用。

周景佑好像也不准备跟宋家站队,不然他这会子冒出来请求细察是为什么。

况且宋却根本不敢将自己刺伤他的事说出来,如此就更加不足为惧了。

于是他也跪下:“父皇明鉴,请父皇惩处异党。”

宋皋禹叩首:“陛下明察,臣绝无此心!”

皇帝再生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不想过多追究。现在手心的肉为了皇室的安定要处置手背的肉,手背的肉又兢兢业业地捧着自己……

老皇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朕只是想问私兵的事,怎么扯起这些来。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审了,朕心里都清楚。”

“宋卿,你安抚流民的事做得很好,但不能总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天下的福泽,自然要交还给天下。朕知晓你供养兵马是为了护女儿周全了,但法不能乱,只罚你三个月的禁足,过了年也就算了。”

宋皋禹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但他确实是长抒了一口气:“谢陛下。”

“景佑,你提得倒不错。安置流民处置山匪的事就交给你吧,切不可辱了皇室子弟的颜面。”

“父皇恕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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