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寻花令(2 / 2)
很久之前,孟浮名气不大,常用这种令牌招揽客人,同样也给了宋却一个。
他以琢雾的花名成为了岁音楼的头牌,从那以后,岁音楼的业务就逐渐变多了。他本事大,将从前散出去的寻花令全都销毁,只在宋却这里留了最后一个。
所以岁音楼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持此令者无论何时都要放行。
宋却见孟浮,压根用不上这个令牌,可是持令入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浑身舒畅,她忍不住。
踏上长廊时就有小厮点头哈腰地走来,端茶递水洗手递糕点的,拿披风拿帷帽拎东西的,天气热了拿着小扇子徐徐扇风的……耳后别着花的小厮替宋却打开最后一扇门,长廊艳丽的颜色在这里化作惨淡的月白。
屋内熏香浓郁,宋却来时,孟浮正在净手。
“我又来的不是时候了?”
“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你。”
盆中隐约可见浅淡的粉红色,被孟浮的手一搅,这点颜色瞬间就淹没在清水当中。
宋却问:“你在审谁?”
“哪有那么多事,只是几个刺客。”孟浮擦干手,随意地坐到一旁。他的外裳像是匆匆穿上的,半遮不遮半露不露,腰带也松松垮垮地系着,低级的勾引,高级的调情。
“幸亏修了个很长的长廊,不然该在你面前杀人放血了。”
宋却随口道:“是吗。”
“怎么?你是要审我?”孟浮笑了,眼尾的胭脂都没有他本人妩媚,“昨夜小皇子去找你了吧?”
宋却捧着方才小厮递来的点心,摆到桌上:“是。在我面前演了好长一段欲语还休。”
“最后呢?”
“试玉跟他走了,他要我三天杀了徐敬慈。”说到这里,宋却就忍不住笑出来,“你跟他说的?说我权势滔天,京城全是我的眼线,对付徐敬慈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孟浮挑眉,点头道:“是我。”
“真可怜。”
“谁?”
“徐敬慈。”
孟浮沉默了一阵,换了个姿势,贴在桌边,用手撑着脸:“你怎么会觉得他可怜?”
“无妄之灾。”
“他跟你有过什么吗?为什么说这是无妄之灾。”孟浮面无表情,“你在替他说话?”
宋却:“……”
宋却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和疑惑:“你这么在意他?”
“你喜欢他?”
宋却:“?”
怎么话题扯到这上来了?她与徐敬慈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见了面不是烦他就是骂他,孟浮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宋却无语地笑了:“你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他没有什么心机,又直又蠢……”孟浮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看到宋却的神情后,将话顿在此处。他原本还盛着温情的双眸瞬间冷了下来,以警告般的语气低声说道:“你不能喜欢他。”
宋却被没头没尾地一顿说,自是不高兴,就算面前的人与她青梅竹马,她也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替柯治办的事里,还有这样一出?”
“你不能喜欢他……喜欢谁都不行!”孟浮像是被逼急了一样,胳膊一扫,桌上的酒水点心全都叮铃咣啷地散落一地,“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你之前说过,你把我当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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