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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远山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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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慈问道:“他以前是干扒手的啊?”

宋却:“……”

徐敬慈:“他怎么总拿你东西?”

宋却:“……”

宋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徐敬慈诚恳道:“我不认识。”

“你又说假话。”

“实在冤枉。”徐敬慈指天发誓,“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宋却咬牙,决定不再多问。为了不显得欲盖弥彰,她伸手将一旁落下的竹帘重新卷上去。

“柯治确实有动作,兄长抓了个他的门生……岁音楼地下那么多的问话手段,他硬是生生抗住,什么都没说。”

徐敬慈似是饿急,又点了两道菜,宋却等小二走后才继续道:“那他养的就不光是门生了,这些人一派为了他去死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意义的死士。”

徐敬慈想着茶水也伤身,替她倒了杯水:“那太子不是很危险吗?”

宋却这些年学了一身的委婉用语,有话但不爱说明白,偏拐着弯子让别人猜。更不用提此时她有心试探徐敬慈,非要将话递到对方嘴边:“是吗,为什么?”

徐敬慈说:“你别急,我想想。”

徐敬慈:“他们要死在太子门前?”

宋却微微蹙眉,对这个答案半满意半不满意:“可能会。但我猜测,太子既主管秋闱,那右丞必然要从考生入手,这些门生又与书生秀才走得密切……万一是诬告呢?”

“诬告他秋闱舞弊,书生愤怒,太子在民间就更不得声望了。”

“他不得民心。”宋却说,“读了一堆孟子,天天养浩然之气。身处被动,在乐王党的攻击下只能防守,虽杀伐果决,可野心不足。纵使户籍一事让太子得了不少好名声,但长此以往,百姓还是能看出有右丞相撑腰的乐王更能扛事。”

徐敬慈拎着筷子,面色凝重:“我会告知殿下,但传话毕竟不如面对面详谈,你何时愿意去见他一面?”

宋却顿了顿,神色难辨:“最近不行,我要先处理身边人,免得再出纰漏。”

试玉的事早在不荒村就说好了,以“北疆人方便行事”为借口,让她去了匪窝待了数日。

那几天,宋却身旁无人监视,与徐敬慈说起话来也相当方便,于是,能做的打算,在当时便做了。

徐敬慈问她怎么放心把试玉放走,毕竟她武功高强,留在身边能保个平安。

那会儿宋却才刚上徐敬慈的贼船,说话还有些微妙的客气,她只说,这不是还有徐大人吗?

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同党,宋却不再遮掩,直接将试玉的事全盘托出。

她说自己遭遇山匪大概不是意外,今日就算徐大人不来相救,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中书令的马车,就算野心再大,也轻易不敢劫的。

徐敬慈问她,你如何知道你的贴身侍女就是内应?

宋却说,她突然之间想念家乡了。

救下她时,宋却跟着袁青寻去往北方施粥。那样一个不知所谓的年纪,独身一人躺在滚落泥沙的河旁,又瘦又小,不知饿了多久。

年纪小离家早,说不定还是被人丢到这里的,宋却一问,果然无父无母。

可她偏偏想家了。

北疆的口音像是草原的风、大漠的沙,他们那边的歌谣,像用刀镌在锈掉的铁片上一样深刻久远。

也不怪试玉想家了。

“你这么云淡风轻啊?万一他们想……”徐敬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了你呢?”

“为什么?”

“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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