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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孩子还特意打扮一番,怎么没见他对自己这样。
杨秋瑾暗自嘀咕:“穷讲究。”
陈胜青耳力极好,听到她说得话,指着自己光洁的下颚说:“我回家之前特意在县里开了间招待所,在所里洗了澡,刮掉胡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就是想给你和妈留下好印象。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我胡子拉碴,邋邋遢遢的形象吧。”
男人肩高腿长,穿着一身军装更显英俊高大,纵然杨秋瑾内心对陈胜青没有太多的男女感情,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帅啊,他那张脸,她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能多吃两碗饭。
要是他邋邋遢遢,不修边幅,她肯定看他不顺眼。
陈胜青看她不吱声,伸手去牵她的手,“走,我们去接孩子。”
“你干嘛!”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握住,杨秋瑾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点,兀自镇定说:“现在小红兵四处抓有作风问题的男女,两个年轻男女稍微走近点都能被抓走问话,咱们虽然是夫妻,但是大白天的拉拉扯扯走出去实在不像话,还是分开走得好。”
陈胜青看着她,目光黑沉沉的,包含着太多东西。
他什么都没说,率先走在前面。
杨秋瑾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有心想解释两句,又觉得解释是多余,转头把院门锁上,跟在他的身后。
傍晚的先锋大队十分漂亮,漫天彩霞撒满大地,村落附近全是大片的田地,金黄色的油菜花错落有致地铺展开来,在晚霞光芒照耀下,宛如一幅绝美的油墨画。
天没黑,社员们是不会下工回家的,田间地头,到处是忙活的社员,他们或挑着粪桶,或佝偻着身体扯草锄地,或挽着裤腿,修葺着水渠......
前往公社小学的道路要经过这些田地,陈胜青跟杨秋瑾走过田埂,一路上都有社员停下手中的活计,跟陈胜青打招呼。
陈胜青一路上耐心地回应着他们,到公社小学的时候,正好是放学的时候。
公社校长拿着一个手持式椭圆铃铛,站在不大的操场摇动着铃铛,随着叮叮当当的下课铃响起,一群衣着朴素的小孩子们从学校教室里飞奔出来。
陈胜青一眼就认出跑在最前面一个长相漂亮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有些不确定的转头问杨秋瑾:“那是天佑?”
“是。”杨秋瑾点头,向天佑招手,示意他过来。
“妈妈!”天佑看到今天是妈妈来接自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扑到杨秋瑾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妈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啊。”
“因为你爸爸回来了,妈妈和爸爸一起来接你。”
杨秋瑾作为先锋大队的会计,虽然不用下地,也可以随时随地下工,但她怕村里人说闲话,从来都是村里人什么时候下工,她就什么时候下工,平时来接天佑的时间少,都是李秀娥来接。
“爸爸?”天佑瞪圆了眼睛,偏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见他穿着军装,身形高大,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杨秋瑾:“妈妈,村里那些大婶儿不是说我爸爸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陈胜青黑着脸走到他面前,“是哪些大婶在胡乱传谣言?”
“你真是我爸啊?”天佑不确定的望向杨秋瑾,在看见杨秋瑾点头后,小小的他陷入了沉默。
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见过爸爸,尽管妈妈和奶奶都跟他说,他爸爸是军人,在边疆部队为国家奉献,是很伟大的人。
可对于从未体验过父爱的他来说,‘爸爸’两个字,更像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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