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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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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旅行后,苏潋投简历,跑面试,继续为十一月份的注册税务师考试做准备,跟着蓉姐学经营,陪着爸爸去看姑姑……有工作的时候,时间被占满,偶尔会懑烦,没了工作,时间需要自己填满,不然会被空虚狙击。

爸爸看她像一张弓,把自己拉满了,劝她享受慢生活,张弛有度,道理她懂,但做不到,直到她的邮箱里,满屏的求职公司正向回应,兼职的代账公司发来的薪水,已经能覆盖日常消费,花店扩建竣工,开始正常营业,每个月能收到一部分本金……离职带来的不安,才慢慢减退。

高屋建瓴是能打开视野拥有未来,但日本的企业家稻盛和夫先生也说过,人的底气来源于经济实力,有钱能治愈一切自卑与疾苦,苏潋心服首肯,爸爸从不在钱上亏待她,江淮从不吝啬给她花钱,可底气和疏朗,是她想送给自己的礼物,谁都代替不了。

时间灵活了,还能带着工作出去做,她回庆隆镇的次数便多了,少的时候还是一天,多的时候有三天,别墅待两天,农场待一天。自那一巴掌后,赵庆楠与她关系决裂,场面话都没了,遇到不得不说的,就派孩子过来通传,苏潋反落得清净,因为有这份剑拔弩张,赵庆楠便不能作妖指东骂西了,不然就是油锅里放炮炸天了,她自是不肯依饶的。

江淮为了让苏潋在农场住得舒坦,将宿舍改头换面,家具款式和空间摆放,仿照他家里的房间,内饰选苏潋喜欢的,换了亮色的墙纸,海兰绒的窗帘,可以水洗的化纤地毯,买了两花瓶,装了芍药和紫罗兰……宿舍不再是简简单单睡觉的地方,而是贮满了生活气息。

白天,他们各忙各的,通常江淮在外跑,她在家写写算算,江淮偶尔要需要处理一些文档工作时,两人就一起办公,两张书桌排队排,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后来苏潋觉得容易被侵扰,不顾江淮的反对,将桌子搬到了对面,和他背对背了。

晚上,江淮对完工作,会洗得干干净净,把使不完的劲,使在苏潋身上,自从没有了意外怀孕的干碍,他少了很多顾虑,可以尽情放开手脚,在家里有旁人在,还能稍做仰制,不用全力,在农场的房子里,就是没了缰绳的野马,怎么尽兴怎么来。

智者千虑,偶有一失。

某夜他没控好力度,和苏潋一起从床上跌了下来,他在下面做着人肉垫子,苏潋没伤着,但床头柜上的花瓶被撞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不是江淮捞她一把及时避闪,苏潋会挂一身的彩。

她气愤地推开江淮:“每次都闹个没边!”

江淮挠挠头:“你不挺喜欢的。”

“我哪有?”

“哪没有?”

“你再说!?”

“不说了。”

语言是虚的,身体反应是实的,苏潋呆里藏乖,又有些后怕,抵触实属正常,不能逼急了,她的忘其所以,江淮感受得到,因而没去短兵相接争个对错,空惹她不快。

他清着碎片,捡起紫罗兰:“以后不闹这么凶了,但频次不能再少了。”

苏潋瞪回去:“又不是工作,多一次少一次不会怎样的。”

江淮作耍为真:“是不会怎样,那就……多加几次?”

“……”

五月十六号,大雾。

温控系统失灵报警,江淮五点多起了床,带着笔记本电脑,挨个摸查调试。

太阳还没有升起,光芒蓬勃的生命力,透过云层,穿破浓雾,隐约地投射在人间,苏潋没有看过清晨五六点的农场,也没有完整地看过农场,此时雾里看花,真应了明代文学家归有光文中所写。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尽管一个是气势正盛的月亮,一个是未露头角的太阳,景致却没多大区别。

绿新农场比文中写的更丰富,不仅有桂树,还有果树,杨树、油茶和桉树等,有黑山羊“铛铛”的叫声,绿壳蛋鸡的“咯咯”欢叫,摩拉水牛的“哞哞”低哼,还有一只白孔雀引吭高歌,大秀舞姿,在郁郁苍苍的农场中互相响应着。

与光怪陆离的城市比,这一刻的农场就像世外桃源,尤其是家禽养殖区后的大片花田,正迎来盛花期的蓝色满天星,与远处幽蓝的天空衔作一色,仿如亲临了一个奇幻的蓝色星球。

这片花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怎么她从没见过,也没听谁说过一言半语?

“苏潋?你怎么起这么早?我当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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