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2 / 2)
江淮歪下头:“苏妹妹变林妹妹了,我又哪句话说错了?”
苏潋躲开:“我才没有。”
“口是心非,总憋着,憋坏身子怎么办?”
“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你。”
越说越带火,这气来得还不小,她这种喜怒形于色的做不了演员,江淮黏上去,陷在床中间:“一个月不见,见面就给我脸色看,心这么狠?”
江淮直直地看着苏潋,让苏潋想起了小胡从孙少友店里买来的那条拉布拉多,褐色的犬眸仿如明澈柔亮的琥珀,安分守拙里,带着一丝可怜巴巴,呵,别人哪看过江淮这副模样,他向来是荒原里的狼,从不畏惧,一身锐悍,都用在了探索新领地上,可就是这样的江淮,一次次为她软下舌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潋装睡不去看他,不就是不想被他发现,她不想吵,可他说话太伤人心了,他说赌不起,是赌不起能看着霍欣桐为情沉沦,担心霍老师被亲情之外的东西所伤,还是担心爱上霍欣桐?前者,友情使然,后者,人性使然,苏潋能体会他的难,他想找条新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霍欣桐是他的墙,他也是霍欣桐的墙,但他怎么就不为她想呢?
总说不爱他,他不是想让她剖他的心,是想剖她的心……
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觉得被爱着?且不论那不是真的,是真的就能正大光明说出来?当爱是地上的草,说长就长?不需要雨露滋润,不需要阳光普照,不需要鼓励?他的一句不爱,她几个月白忙活了,多让人受挫。
江淮猜中了开头,没猜中过程和结果,在和苏潋的婚姻关系里,连他自己都觉得苏潋是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那个,其实是他爱得多,才像没吃够糖的孩子,能时刻向她理所必然地索要。
在那些被他怠忽的偏见里,他没意识到已经将“苏潋欠他的”写进了大脑皮层,没意识到被爱一点儿不比爱人轻松,爱人者至少能取悦自己,被爱的却要把自己做成回音壁,去回应对方的所有声音,才能得到一段势均力敌的爱情。
已经不是第一次犯类似的错了,江淮想道个歉都烫嘴,于是拿起苏潋的手,往胸口捶:“打两拳出出气?我保准不做防御动作,提气绷肌都不做,一定让你打爽了,你怎么做才能解心头之恨?我都依你。”
她对他哪有心头之恨?江淮某些时候的钝感,苏潋想起就云愁雨怨,他种庄稼养畜牧挖沟渠有一套,在需要心细的情感上,就是不毛之地,只剩浑身的胆了。
白圭之玷,苏潋不指望他能尽善尽美了,以后就多担待,把饭喂到他嘴边,他别赖账就阿弥陀佛了,她打他做什么?她的目的不是想让他疼,让他痛苦,是想要他知道,她没有白白受着他的爱,他付出的时候,她也有努力,也许只是笨了点,慢了点。
“江淮,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请对我耐点心。”
江淮的反应没超出苏潋对他的估测:“你就要这些虚的?”
苏潋更正:“这不是虚的,是精神契约。”
“好!每个字我都记下了,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一定深思慎取,从根本上清除错的思想,嘴巴子你不抽,我自己抽。”
江淮指天誓日地表着诚意,然后调转口吻。
“这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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