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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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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路途会经过一座山,但山顶和山脚显然都不是安宅之地。目的地在越过山后一段距离的天然山泉旁,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你见过的日式庭园人造之景在自然造化之下相形见绌,不过考虑到你们来此的目的……

倒是透露些许讽刺。

你在下车的时候礼貌关心了一下刚失去同伴不久的岩守知子:“你还好吗?如果有不方便可以和硝子前辈说,她在夜蛾老师那边挺有话语权的。”

你旁边的前辈已经点上花火,她咬着烟对你说:“你还真是会借前辈名头做事,星夏。嗯……不过确实,辅助监督的工作目前还匀得开,今天我们又刚好合作。”

“我服从安排,能快点投入到工作来也是好事。”

于是你们也不再多说。

依照流程你们会见到管家,然后会有专人带你们排查。情况和你想的大差不差,西式住宅也无怪管理西化,只不过他们也沾了点官僚,或者说地主的味道。

先是硝子被提醒熄了烟,这个倒无伤大雅,然而在你印象中许多中年男性都有此习惯,你认为他们不会给客人来这么一套。假设你们要留到晚宴--从外看祖宅的庄园占地不小,惜命连孙女还没出事就送走的老东西想必对探查工作要求也不少--你相信宴会厅堂里会有一角专门给老爷们点烟,而且不会有人指摘气味缭绕。

再然后,是管家镜片后的打量,你的装扮实在平平无奇被忽略,然而烟、耳廓、墨镜……确实也不正常,你认为这个中年人的笑里有轻蔑:“听说今天本只有两位特级术士要来。”

你对这些下位者什么时候该停顿心里有数,说到底哪个地方的阶级都一样,就在他意味深长的时候指正他:“是咒术师,你说错了。”

中规中矩穿校服戴围巾的你也得到了打量,只要不说你就当他的凝视不存在,他改正,强调拖长:“咒术师。请问现在的情况是?”

你就不卑不亢回答:“这里头都是事儿,不太好解释,不如你们报警吧?”

实际上,比起你表现出来的愤世嫉俗,你本人平静的多。只不过你知道这样说会得到好的结果,你将这一准确认知归功于年轻时候的积累。一切都是肌肉记忆。

你睁圆眼睛面带微笑却出口粗鲁,为四人小队争取了接下来较为平和的务工环境。

“我们需要打开中央空调,27℃,谢谢。”这是为你自己谋得的福利。

你的前辈是特级,虽然你是个蹭饭人,但跟在顶点的两个人后面也不自觉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没道理要因为有点决策权的底下人降低眼光。

一番交涉,代价是……也算不上代价,只是本就不算咒术师的岩守小姐被留在了会客厅。她会有很多报纸杂志、茶点,还有热汤,对她也有好处。

由于你做了好事,前辈们一致认为你可以获得选择同伴的权利。你说:“我选硝子前辈。”

你在下车打哈欠的时候就用灵躯深入漫宿,由里而外观测过此地,它的状况就和它的风水一样好。还有些许待字闺中的四级,它们的年纪恐怕比你在高专的学龄还短,方便你赚外快。

也许这户主人先前就有定期找窗打工的安排。

“开什么玩笑,绝无可能。”五条摘下墨镜,这是他的回答。

你面无表情:“哦。”

“就算哭也没用。”

你才不会哭,然后你手指五条:“那就五条前辈好了。”

他看起来有些得意,“你还算有眼光。”

覆水难收,此即你否决的最好时机:“没别的考量,单纯怕选夏油前辈你会像上次一样闹。”

“谁--”

他闹脾气的样子看着像生气了,你看着不像,他只是如此表现而已。五条的表演欲有时就这样,他的内心大概静若止水。

你兵分两路时和硝子还有夏油挥挥手,对于夏油,你比较完美的达成了昨天说的小忙,你额外给了他一个目光,你们在彼此的瞳孔中找见自己,他在微笑。

你窥得真实疲惫破碎之人的笑靥,眼睛干涩、眼眶青黑。光从深红色主题的房间透过窗帘洒在如血毯面,你侧脸对它,光像贯穿镜子一样贯穿了你,一半沐浴在黑暗中,一半陈设在红毯上。

你洞见了水中之月的不真实性。

月亮只有一个,另一为倒影。

你疑心这是某种弧月均衡的赐福。

你曾经玩过某种游戏,也许只有你把它当做游戏。一间房,一座椅,单人,你可以窝在里头一整天。智慧是一个国度,辉光照耀它的地图。用搜罗来的这里那里的奇怪事实,钻研于脑海,你就能变得博闻。

不过偶尔,你会遇到一些挑战。

正如现在。

心不在焉的人比励精图治的猿猴更聪明,对于坠入水中的月亮,人能更轻易明了那是空虚幻想,不能实现,也因此……

“你怎么又在这种时候发呆?”五条悟晃醒了你。

“……”很难说,但你对他现在确有不满。抬眼瞧他:“别吵,我在思考。”

“说说看你在思考什么?”他根本不想听,只想指责你不务正业。

你摇了摇头,在这个窗帘半拉的房间里已没有额外的阳光,你看向外面,有云遮挡。

你说:“被你打断了,忘了。对了,硝子和夏油前辈呢?”

五条悟戳你脑袋,你偏过头去他还不依不饶:“他们已经离开了有一会了,倒是你,像回到了夏天那时候。你刚进来的时候就会这样直勾勾盯人看。铃木,你像个怪谈,管家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挺好的,依照主人家的谨慎程度,我们即将收到最高礼遇。”你心不在焉地回复,看见房内有一男仆立在门后,料想他应当会引导你们搜查完划定范围的房间,你就对他说:“我是先天通灵之体,刚刚我察觉到一丝杀意。有恶灵在这里。”

男仆是凡人,当即变了脸色。

虽然你刚才说话脸上没做表情,但实事求是讲,有一半玩笑意图,你看领路人脸色不对,扭头去问五条:“我刚才做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这是最可怕的。”他一双手很大,轻松捏起你的下颌,把你的头扭回前方。做起了解释工作:“她在胡说八道,这里什么也没有。”

反而更欲盖弥彰。

所有人,包括说话的五条悟自己都认识到这点。他不再费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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