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镜中花四(2 / 2)
如今老国王崩,新王继位不及半月,便派使臣前来荣朝献宝,此番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那使臣入了坐,吩咐随从打开木椟。
第一个木椟打开,一件红珊瑚宝石映入殿内众人眼帘,呈朱红色,色泽鲜艳,质地莹润。殿内倏地起了细微的谈话声与感叹声。
第二个木椟打开的瞬息,光照一室,正是一颗鹅蛋大小的明月珠。此物一出,殿内众人骚动的声响更甚。
“哼。”一个声音冷哼道:“阿越国是觉得我大荣缺这些物事吗?拿这些破烂玩意儿前来献宝,是侮辱我大荣,还是侮辱你阿越国新王?”说话的正是浏阳王,是个闲散王爷,其父与先帝乃同胞兄弟,浏阳王是昀京城内有名的纨绔,平日里骄奢荒淫,此刻能说出这番言论,倒不足为奇。
那使臣却也不恼,说起话来慢条斯理,道:“你们荣朝人讲抛砖引玉,先前这两宝物只是我王献上的一个引子。”
建安皇帝听了这话,似是起了几分好奇,问道:“这阿越国的新王献给我大荣的‘玉’究竟为何物?”
阿越国使臣神色倏地转而兴奋,笑道:“早闻当年黔朝送往荣朝的质子于途中潜逃……”
一语未了,那浏阳王又开口斥道:“猴年马月的事,你如今提及意欲何为?依本王看,你阿越国新王派你前来我大荣实为添堵。”
阿越国使臣笑道:“王爷莫慌,我正值说到紧要之处。”
江凌安一直默然坐在席间,懒怠听二人吵嚷,此刻听闻那使臣提及当年逃逸的质子,心知这阿越国献宝一事的蹊跷之处必然与此事有关联。
不及江凌安深究,阿越国使臣继续道:“我王献给大荣皇帝的宝物,正是那黔朝的卿谣公主。”
此言一出,殿内文武官员不分等级,纷纷露出惊异之色,交谈声由小渐大,吵得建安皇帝头疼。但更让他头疼的却是那卿谣公主。
卿谣公主??凌月一直站在远处听殿内众人谈话,尚未从外祖父病逝的悲痛中缓过神来,此刻闻言心下大惊,本能地转身便要走出殿内。
阿越国使臣却不给她再次逃走的机会,朗声喊道:“那卿谣殿下今日正在殿内,倒省得我等前去请来了。”
且不说殿内其余人,便是建安皇帝,以及江凌安,纷纷被这句话惊得心跳加速。
建安皇帝心惊的是黔朝送来大荣的质子途中潜逃后,又不动声色回到了大荣朝庭。
江凌安早已对凌月的身份起了疑,前几日同云鹤祥确认一番后,更是认准了凌月便是那位黔朝的卿谣公主,因身中蛊毒,记忆受损,才落得如今这番下场。
阿越国那位新王是如何得知,再者,这阿越国新王是凌月的亲舅舅。如今与黔朝关系僵化,为攀附大荣竟是连自己的亲外甥女也不放过。
殿内的侍卫听闻质子在殿内,又见凌月倏地转身要往外跑,手脚灵敏地将凌月捉住了。
建安皇帝眸中噙雪含霜,望着被侍卫控制住的那名质子,认出是江凌安前几日带进宫的那位养女。神色更为冷冽,遂一回头,便见江凌安站在身后,眸色焦灼,似有话要说。
建安皇帝让侍卫把质子与阿越国的使团带下去关押,遂屏退众人,独留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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