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 / 2)
马车一路缓缓而行,五日后,二人到了凌州城门。
果真如凌月当初猜测的那般,城门守卫手拿画像,搜查严格,入城的人马却是稀疏。走近了,云飞翎开口探询,“军爷,凌州城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城门守卫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云飞翎,“黔朝军数日前偷袭了凌州大营。”又将视线落在凌月身上,对着画像比对一番,他一挥手,“进。”
云飞翎扶着凌月上了马车,面染疑云,“这才不过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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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凌州大营门口停住,便闻营内有呻吟传来,打眼朝里一望,顾柠正领着几名守将清理营地。
凌州大营被火燎过,营地余留灰烬残骸,空气中尚存浅淡的烟味。
营帐毁了一片,有伤员在营帐外躺着,身下铺了一块草席,阿兰在一旁忙着换药。
顾柠招呼着身后守将,不经意的一抬眼,瞧见了往营帐里走来的凌月同云飞翎。
凌月走上前,“军营怎会变成这样?”
一贯言笑于色的顾柠却是垂了头,声线哽咽,“前日,黔朝傀儡军偷袭军营。”顾柠抬手抹了眼角,“将军带人追击,我……我过于冒进,被一个傀儡掀下马匹,险些丧命,将军削断了那傀儡的脖子,却被身后的两个傀儡拽下山崖。”
他抬眼看来,眼皮泛红,“我们寻了许久,也不见踪迹。将军曾说军营里不可一日无将,我只能固守军营,派人前去搜寻。”
凌州大营被偷袭那晚,老军医被伤及一侧肩旁,不能为军营里的伤员救治。便只余阿兰同其余几名助手、学徒忙活。好在云飞翎前来相助,比起云飞翼的蛊毒,云飞翎却是善医理,正好缓了当下之急。
凌月在凌州大营修养了一日,却是再也待不住了。第二日天将微明,她同阿兰打了招呼,就跟随前去搜寻江凌安的几名守卫一起去了江凌安坠崖的地方。
凌月凑到崖边探寻,百丈悬崖,雾气缭绕,一眼望不见底。
身后一名守将提醒她小心些,便见她纵身一跃,消失在视线内。
山崖峭壁上草木横生,偶有鸦鸣,冷风萧萧,凌月脸庞被刮得生疼。她拽住一根拐脖子老树,跃向一处山洞,白骨累累,尸臭遍野。
她伸手捂住口鼻,往里走了数十步,也只见枯骨与腐肉。她顿下脚步,只觉江凌安应当不在此处,便又回头往来处走去。
外面冷风更劲,吹来泠泠细雨,凌月脚下一滑,擦着歪脖子老树的枝干往下摔去,情急之下,她伸手抓住几株野茅,剌的手心刺痛,有鲜血顺着手腕滑落。细雨淋过的山壁湿滑,无处施力,心下更为慌乱。
到底心性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纵然习了轻功,却不善于使用,再者十岁躯体手短脚短,堪堪双手够住野茅,便要往上爬。野茅丛中倏地伸出一只胳膊,猛地将她往上拽去。
待看清拽住自己的那人,两人双双怔住。
“将军。”
江凌安面色惊诧,“你怎的来了此处?”
“我来寻你。”
江凌安形色狼狈,冠发的发带遗失,乌黑长发散乱,脸上布满细密伤口,唯余一双清亮眼眸。
江凌安苦笑,“你来寻我,我凌州大营没人了?”
凌月上前欲扶他站起身,才发现江凌安右腿不能施力,她眼露错愕,怔怔望着江凌安。
江凌安叹气,“被黔朝放出来的傀儡咬伤,不得动弹。”
凌月闻言,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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