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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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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翼挪动木椅,凑近了与凌月相对而坐,似要探究这其中的细微反应,口中喃喃:“莫非我的血让她发生了我并不知情的变化?按理说,炼制蛊毒的人可以控制蛊毒本身,也可以用血液缓解中蛊者的痛苦,进而令其上-瘾,再无法恢复正常之身。”

云飞翼歪着脑袋,左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托着脸颊,修长手指在脸侧轻点,耐性而安静地等待着,犹如荒野中的孤狼按捺住心中急色,等待猎物上钩。

已至丑时,夜风渐起,轻拂窗棂,扑了凉气进屋。

凌月维持身形不动,仿佛凝固,只余清浅呼吸起伏。夜鸦鸣啼,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云飞翼只觉眸中干涩,睡意汹涌袭来。

凌月倏地动了一下,一直低垂着的头猛然抬起,双眸猩红,直直地盯着云飞翼。

云飞翼知道,下一刻凌月便要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已经吃过一次亏,他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缚住了她的手脚,待她失控之际……

凌月倏尔猛烈挣扎,连同椅子摔倒在地上,伴随着形似兽类的嘶鸣,连带着人一起撞翻了云飞翼身下的椅子。

云飞翼何曾预料到此番场景,他连滚带爬才站起身,使了全力把凌月并着椅子扶起。折腾出一身细汗。

再看凌月,已然微张着嘴,双眼泛白,浑身猛烈抽搐。

云飞翼知道时机到了,他撩起一截袖子,将布满咬痕的修长手腕凑到凌月唇齿间。

凌月先是微怔了片刻,遂又像嗅到食物的气息,倏尔偏头,一口叼住那截白皙中带着各色疤痕的手腕,仿佛襁褓中婴儿寻到母亲的乳-汁。

鲜血汩汩涌进凌月口腔,一时吞咽不及,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落,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天青色圆领长衫被染红了一大片,领口处绣着的那朵含苞欲放的兰花已经变成“血兰”。

云飞翼很享受这种时刻,因为这意味着,他对凌月的掌控更牢固了几分,他倾力创造出来的“病人”、他最满意的“病人”,接近完美。

忽闻一声夜鸦啼鸣,冷风灌窗而入,云飞翼露出的那截手腕寒毛立起,未及他作出反应,凌月已经倏地向他扑来。

这是凌月第一次主动吞咽云飞翼的血液,若要早日摆脱这方囚禁之地,只能拼死一搏。

凌月此刻毅然抛却心中顾及,双手死死扣住对方脖子,像是要将云飞翼脖子一口咬断。

待她感觉到云飞翼似乎因失血过多而丧失气力,身体软绵,她才顺着他挣扎的力道松开齿关,跌倒在地。牙齿酸软,还隐约发疼。

云飞翼几近脱力,一只手紧紧捂住脖颈伤口,口中咳嗽连连,他踉跄着站起身,还不忘凑近凌月,微微俯身打量对方。

他松了口气,确定凌月已经进入蛊毒发作、又嗜血餍足后的昏睡状态,转身要拿药箱处理脖子上被凌月咬伤的地方。

凌月却又诈尸一般,自地上一跃而起,将云飞翼俯面扑倒在地。

凌月手中握着的正是云飞翼用来缚住自己双手的丝绳,她摸索着旋转数日,终得解脱。她将丝绳套牢在云飞翼两只手腕上,绑成死结,再猛地拽住云飞翼一只肩膀,把他翻了个身,面朝上对着自己。

“我母后怎么死的?”凌月一双眼眸如溪水明澈,却不见温度。

云飞翼气息虚弱,“噗哧”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嗬嗬”气喘声,“你装神弄鬼弄这么一出,就为了问这个?”

“哈哈哈……”因着脖颈咬伤处的疼痛,因着不间隙的大笑,他在地上蜷作一团。

“你杀了我,你杀了拎着我的头去见黔成王,他会告诉你。哈哈哈……”云飞翼声音凄厉。

听到这里,凌月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父王母后因何而死,为谁所杀。

正如云飞翼所说,他本是与她父王狼狈为奸,因着看上凌月作为他心仪的“病人”,便伙同她四王叔设计害死父王母后,却对外称因感风寒引发旧疾。

黔朝王庭当时的内乱是真是假,她无从得知,暂时也无从追究。

凌月眸噙霜雪,俯视云飞翼,“为何是那个时候?你明明很早就见过我,为何要等到十三年后?”

“因为呀,你那位四王叔年纪尚轻,并未生出篡位之意,若不是我稍加引导……”

云飞翼在地上轻微动了下,蹭着地砖挪动,靠墙而坐。

“我不想再等了,我从十五岁,等到三十三岁,你可知道这有多煎熬?明知道有个天赋异禀的‘病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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