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老军医见状,也觉这灵慧师太不像玩笑。便又询问一番那位小友。
这回灵慧师太倒是面色缓和了些,应道:“那位小友在静心庵潜心学习佛法,已逾四载,今日贫尼下山前还曾打过招呼。”
窗外凉风习习,屋内说话声此起彼落。老军医此刻直觉背脊一股寒冽之气直冲头顶,俨然不像初秋季节置身于温暖屋内。
若非当初他亲自带着凌月上不积山,在那静心庵数十步之外一处石阶碰上正欲出门远游问道的灵慧师太,他定是信了当初寻错了人。
老军医犹还记得,自凌月离开凌州大营,之后每月方会按时来信报平安,絮叨一些在义州的生活琐事。
前几日老军医尚且见着顾柠拿了一封凌月新写来的信去寻江凌安,信中表示一切皆好,那些信还存在军营里江凌安的营帐内呢!
老军医脑海中一一细数着那些确实发生过的事迹,他不是个糊涂之人,此刻发现了蹊跷之处,也并未怀疑是自己老糊涂了。
老军医沉吟片刻,便即刻起身告辞四方医馆内众位医友、道友,将医会论道一事抛诸脑后,命人驾车直奔凌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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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刚睁眼,便觉手脚不能动弹,待看清自己被缚住四肢,固定在一张椅子上,惊恐之余,恍惚间忘了今夕何夕。
眼前情境,俨然回到了西山上那处监牢。
凌月勉励冷静下来,打量四周后发现自己仍旧身处云飞翼在义州的那处宅子,她意识渐渐回笼,清醒过来。
这处宅子位于义州城郊,背靠青山,周围景色秀宜,宅子正前方一条小溪蜿蜒向下游走。
窗外有风拂过,隐约可闻几句低沉的谈话声,穿过刻有花鸟图案的木门飘进厅堂来。
紫檀木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醒了?”
凌月应声抬眼看去,便见云飞翼身着一身天青色圆领长衫,领口处绣一朵含苞欲放的兰花。
长衫的颜色、款式,均与葬身于西山那处监牢里的几人无异,做工、面料,却更为考究。
凌月的视线虚虚向对方望去,云飞翼与那名在梵音寺掳走自己的那人接连浮现,渐渐交织在一起,最终重叠,融为一体。
凌月不禁苦笑,自己逃生以后,未及做出任何动作,竟是先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沉静下来细想,自己一心急于祛除身上蛊毒,凡事过于冒进,忽略了许多浮于表面的细枝末节,如今栽在沁兰山庄庄主手里也算得是自己活该。
云飞翼见凌月默然无言,似乎并未被扫了兴致,自顾自将手中食盒搁在饭桌上,再慢条斯理地把吃食取出,在饭桌上摆放整齐。
他这才转过身注视着凌月,“你可以与我为难,饭菜却是无辜。”他走到凌月身后,连着椅子把凌月挪到饭桌旁。
“你应当知晓,我不会允许我最满意的‘病人’有瑕疵。”
“自我识字,痴迷蛊毒二十余载,从未碰到如你这般合我心意的‘病人’。”云飞说起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伟大的成就,他也不在意凌月是否在听。
“可惜我父亲是个老迂腐,我十二岁那年,溜去昀京郊外一处乱葬岗,在那里发现了几具新鲜尸体,哈哈哈……”
云飞翼像是说到了兴奋之处,走到凌月身侧,微微弯腰将脸贴到凌月面前,“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用人来练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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