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 / 2)
江凌安那只被她咬伤的手掌已经结疤,按压方会疼痛,几日前便拆了纱布,行动自如,已无大碍。
江凌安稍微弯腰,距离凌月近了些,斟酌着语气,道:“无事,不疼了。”
又本着为人长辈的心态,交代道:“此去静心庵,一切小心,凡事多与灵慧师太商议,不要擅自离开。若是得闲了,我便上山寻你,正好查看灵慧师太的友人技艺可精。”
江凌安坐直身体,朝她点了点头,道:“去吧。”
凌月应了一声,便扶着老军医上了马车。
-
大皇子今日未乘马车,骑马在一旁与几名熟悉的将士低声说着话,此刻朝着江凌安行来。
大皇子是个感性之人,方与好友相聚不及一月,便又迎来离别,面上带有几分不舍。
”凌安。”大皇子沉声喊道,“你我多年未见,此次分别,不知何日再聚。本宫希望,下次再见,便是你成婚之日。”
二人并排而行,江凌安闻言只当对方是玩笑之语,只含笑摇头,并未多言。
大皇子见他兴致不高,眼角含笑,道:“本宫出行前,无意间听父皇提起,欲将三妹高宁公主赐婚于你……”
“无意间”三个字用得甚是微妙,江凌安深知这是皇帝刻意提及。
当年镇守凌州的诸葛禹老将军战死,边塞将士一时失了主心骨,荣朝皇帝欲派人前往接任,却是无人敢上前领命。
满朝上下,众人皆知这凌州城难守,那黔宁王自身骁勇善战暂且不提,只他豢养的那一批“作战傀儡”,便能让大荣朝庭闻风丧胆。
那年江凌安在科考中摘得探花之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皇帝也隐晦地提点过赐婚一事。
正临边塞告急,江凌安便弃了文途,自请至凌州城为守将,赐婚之事便也不了了之。
江凌安的父亲是个文人,仕途悠闲,母亲文阳公主于万千宠爱中长大,与驸马情深,自是愿意江凌安闲来吟诗作赋,远离刀枪剑戟。
奈何江凌安自幼热爱舞枪弄棒,常与大皇子偷偷溜进军中,托人教授武艺,岁月渐长,自当是武艺远远精于读书。
公主与驸马爱子心切,自是随着他去了。
可惜江凌安十五岁时,文阳公主病世,驸马与公主琴瑟和鸣,数月后亦郁郁而终。
随后几年,江凌安收敛心中浮躁,拜师潜心学习,也算不负父母期待。
两人相交甚熟,言谈之间不再拘泥于礼仪规矩,江凌安随即出声打断大皇子。
江凌安:“大殿下莫要拿微臣玩笑罢。”
大皇子敛了笑意,认真道:“本宫倒觉得这是桩美谈。自长公主病逝,你身旁也没个女眷,高宁公主虽年纪尚轻,却是个知书达礼、蕙质兰心的好女子。若是你俩成婚,你也不必在边塞苦待,回京……”
江凌安见大皇子认真起来,即刻勒紧马缰停下。
江凌安:“大殿下饶了微臣。边塞战事吃紧,微臣尚未考虑此事。高宁公主兰心蕙质,微臣一介武夫,自觉不是良配。还请大殿下回京后向陛下表明微臣心意,微臣定当感激不尽。再者,万一有朝一日以身殉国,留下……”
大皇子听他嘴里没个轻重,赶紧制止,便不再多言,只道回京后必向皇帝言明此事,让他不必过于忧虑。
-
凌月一行人行至梵音寺,便见庙宇冷清,门可罗雀。
自弥恩大师圆寂后,梵音寺众僧操办了法事,随后各自散去,这片香火之地渐而落寞。
“马车只能行至此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