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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周氏摔房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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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食,周氏就从堂屋屋檐下的角落里找出由长柄和一排木板做成的连枷,手持枷的长柄,将枷的木板部分举起再向下挥动。快速击打麦穗,麦穗随之快速脱粒,全部拍打一遍后,用木杈翻个面再拍打一次,确保所有麦穗都能被拍打到。

但这样还不能保证全部脱粒,又拿起不粗不细的木棍细细的再拍过一遍。这样拍打过,麦粒却也还没完全脱穗。

周氏又和陈二婶捞起麦穗徒手搓起来。搓麦虽不比割麦辛苦,却也需要一点一点的搓,还十分扎手,不一会儿,两人的手指已是红通通火辣辣,一下午就磨出满手的水泡。

晚上周氏回到房里,用针小心的把水泡挑破,让血水流出来。若是不挑破,明天搓麦只会更疼,谢芳草看着她娘的一双手,一处接一处全是血点子,有些被吓到。

这不消毒不涂药膏不贴创可贴的,怕是短期都好不了,若是戴个橡胶皮手套起码有个防护,不直接摩擦伤口,明日再搓麦子应不至于疼的太厉害。

但自己才刚三个多月大,既不会做手套更不会做橡胶,甚至还不会说话,只得咿咿啊啊的叫起来。

她娘忙过来抱她,想着谢芳草平日是再是乖巧不过的,今天白日突然大哭十分巧合,但因是自家孩子,心里只觉得是孩子看她被骂才哭,遂用已被晒得又黑又红的脸贴着她的小脸道,

“我家芳草是心疼娘吧,娘没事啊,等这水泡结成茧子,再干活就没那么疼了。”又想到今天谢老娘说让谢大头再娶个能生男娃的回来,心里跟针扎一样戳的生疼,抱住谢芳草,细细的哭了一番。

谢芳草感受到她娘的心酸无助,觉得她娘其实也挺可怜,重男轻女本身不是她娘的错。是这个时代赋予女性的,只有以家庭为单位的生育价值和劳作价值,女性只能被困在这一小片天地。

在享受到来自丈夫的经济供养时,也要相对应满足丈夫和丈夫父母对她的期待,不然等待她的就是男权思想带来的困境。

她娘起码性子不坏,不像谢老娘一样爱撒泼打滚又刻薄又坏,只得左看看又看看,艰难的伸出手指向她娘的绣筐,周氏觉得神奇,就抱着芳草走过去,“芳草想看娘做绣工呀,娘今天不做,最近手上没接绣活,等家里农忙过去,再给我家芳草做漂亮衣裳啊。”

芳草就用一只手抓她娘的手,另一只手一直指着绣框,她的小手还不能准确抓起东西,只能不断示意她娘去拿绣框里的碎布,周氏以为谢芳草要拿来碎布玩,索性拿起碎布递给她。

谢芳草忙指指碎布,又指指她娘的手,又指指她娘穿的衣服,再咿咿啊啊的乱叫一通,也不知道周氏能不能明白,明白不了的话,那也没办法了,三个多月大的小婴儿,能有什么错呢?

周氏却是愣了愣,碎布、手、衣服?思索片刻,有些明白了谢芳草的意思,人穿衣服除了保暖外,还可以少些刮蹭,可以保护人的身体不受伤,手当然也可以穿衣服,周氏愈发觉得自家闺女虽才三个月大,却格外聪明。

但这布怎么做成手能穿上的呢?周氏不愧是绣活顶顶厉害的老牌绣娘,思索了半个时辰,就比着自己的手,用笔在布上画了个模子剪下来,再拿另外一块布剪成同样大小,先将手指部分缝起来,又找来些棉花塞进去,已是做好了一个简易版手套。

往手上这么一戴,确实舒服很多,不由抱着谢芳草亲了又亲,想着谢老爹他们也可以用到,又熬到快鸡鸣,方多做了三对出来。

第二日一早,就拿给谢老爹和谢二叔各一对,让他们戴着割麦子。谢老爹和谢二叔虽没见过着怪模怪样戴手上的东西,但都想着周氏不会无缘无故做东西,何况周氏这手艺的确好,戴上去贴手的紧,遂带上去地里,割麦不到一个时辰,已品味出这东西的好来。

周氏戴着这手套再搓麦子时,只觉手疼好了很多,惊喜不已,想着搓这剩下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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