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情报(1 / 2)
周惟静和江述的位置在里侧小厅入口的位置,和他们同席的大都是小区里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都有点家底,对桌上的各式餐点兴趣缺缺,大多捧着酒杯和身边人聊着天。
在小区里,他们从来没被这群二代们看在眼里。江述的父亲生意做得大但在他们眼里就是泥腿子,不入流的二等公民。
他们俩也不在意,耐心地等着宴会的主人进入正题。
江述一边剥松子,一边跟周惟静咬耳朵,“蒋明月在位置安排上花了不少心思啊。”
来的人门槛低,主打一个给逝去的干女儿积福,小区里的业主都能来。但小区里的贫富差距只比外面更阶级分明,住独栋的看不上住联排的,住联排的看不上住叠墅的,就是都住独栋也分个新贵老钱。
一大一下两个相连的宴会厅,大的位置安排比较随意,凑够人数就是一桌,里面的就讲究了。
小厅里的宾客们衣着工整,不是黑就是白,对食物也仅是浅尝辄止,偶尔鄙夷地看着外面大厅里一个个迫不及待伸筷子夹菜吃肉的宾客,垂头在同伴的耳边嘲笑几句。
周惟静吃了一口剥好的松子肉,和这群人坐在一桌她都失去了胃口,他剥两个她捡一个吃,“连江伟海都来了,还被分到外面和几个租户一桌,你看他脸都绿了。”
说完,她先闷头笑了一会儿。
江伟海这种肚大心小的人,在生意场上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他气受了,但谁让人家姓蒋呢,人有底气把他当笑话,可他却不敢掀桌子。
江述悠悠然把剩下的松子仁一块儿推到她手边,“江伟海这人舍得下脸皮,早先在临城开第一家店的时候,被当地的小流氓找麻烦,他为了能立得住脚跟,天天好酒好烟得伺候一群年纪才他一半大的小伙子,连‘大哥’都喊得出口。”
他轻嗤道,眼波流转透着点狡黠,“但他呢,这人性格有一个和我倒是很像,记仇,但凡得罪了,就没有余地,不把仇报回来晚上睡觉都要气醒。”
周惟静挑了挑眉,“那我们可早就把他得罪透了。”
江述继续像个温良的贤惠人夫剥松子,“没关系,他也早把我得罪透了,还是他先担心一下我半夜去把他剁了吧。”
周惟静又笑。
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愉快,对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就当不存在。
江伟海的忍气功夫确实是绝佳,晚宴刚开始没多久,笑吟吟地一路和人寒暄着,没多久就在内厅一位好友的连声邀请下在他们桌加了个座。
他甚至还专门端了杯酒去敬主桌上的蒋氏夫妇,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满脸懊悔地道歉,一口一个‘我之前鬼迷心窍多有冒犯’,一句话一杯酒就倒下了肚,喝得脸上烧红。
即便蒋明月之前对他多么的讨厌,在他这么卖力的吹捧和伏低做小下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矜持地朝他点了点头,也抬手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算是应了他的话。
酒过三巡,眼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夫妻俩对了个眼神,蒋明月环视一圈,示意助手把横在两个厅之间的隔门关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