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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捡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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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沁迷茫摇头,真有这种虫的话,她估计根本活不到被他们发现,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摸着自己耳朵上的伤口,“老鼠算吗?”

“就是……”女孩惨白的脸上露出不想提起这个的为难,“……朋友家,养的仓鼠,不知道为什么像发疯了一样,很狂躁,我耳朵上的这个伤口就是它咬的。”

周惟静目露惊诧,“那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郑沁摇头,实诚道,“就是挺痛的。”她的脑海里回忆了下她逃走时的情景,客厅里的几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但她当时只以为是因为喝醉……

郑沁攥紧手心,没有说。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识趣,没有提起她在仓前街这边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她男友在哪,只是大概问了问线虫和知不知道水星百货的爆炸。

“线虫难道只是医院那边才出现的吗?难不成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听起来很荒诞,但事实就是这样,和雨一起出现的黑色线虫像恐怖片一样,以极高的密度只出现在了那一片。

“……”周惟静垂下眼,回忆着之前没被她注意的细节,试图想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虫子自然是不可能从半空中凭空出现,夏天是虫子繁殖的季节,虫子主要分布的地方是沼泽、水潭、泥土,还有树木。

灵光一闪,她想到了!

有一种物体,也是半空的一部分??

周惟静睁大眼,拍了拍江述的手臂,兴奋道,“那棵树!医院后面的那棵!”

二院在a市有百年的历史,急诊楼后面的圆形广场上有一颗百年树龄的银杏,据说是二院的第一任院长在战争年代和捐赠各种设备的慈善家们一同亲手种下的,每到秋季满树都是明亮的金黄色。

这么多年,二院几次重建扩建都保留着这棵银杏的位置,甚至住院楼都专门以银杏命名。

但在半个月前的大风,高大的银杏被拦腰折断,残败的枯枝还在半空中孤零零地低垂着,主干不规则的端口处因为连日的雨逐渐潮湿腐败。

在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这棵树已经完全死掉了,只剩下被雨淋得黑黢黢的树干,树干上还吊着不远接受现实的数袋营养液。

黑色线虫幼虫在里面繁殖生长,在吮吸干净银杏树的营养后,在大雨滂沱水漫金山的夜晚,随着湿润的雨水一同降临在了人群拥挤的岸边。

想到这,两人都顿住缓了会儿。

其余的猜想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验证。

郑沁在雨里坚持了大半宿,双臂早就像冬天里结了冰的丝瓜瓤,麻痛得一弯就感觉要折了,此时有毯子裹着,小船在水波上晃荡晃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十分平静,两人时刻戒备着水里会不会再次冒出什么奇怪的变异生物,只是短短大半天,那扇巍峨气派的大门距离岸边又远了一些。

敲了32栋的门,门开是个一脸老实相的中年男人,在看到一身黑色雨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手里像提麻袋一样提着一个瘦瘦小小披着毯子的女孩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想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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