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闹剧(2 / 2)
对于自己的身世,穆青自然是反复求证过的,既然他不是庶出,那么阮氏一个续弦在他这个原配所出的孩子面前便没有嫡母的派头,她的话显然是立不住脚的。
穆青转而看向穆向远:“父亲,我的身世您最清楚不过了,我一向谨小慎微,只求阖家安宁,可夫人为何几次三番刻意寻我的不是?难道我出头了,就不是父亲的助力了?”
“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并不是只泽哥儿一个人可以做为父亲的臂膀的,作为长子,我也可以成为父亲的助力,难道夫人不想父亲好,不想咱们家更上一层楼,不想咱们家成为朝廷新贵?”
穆青一连三问,每句话都狠狠敲在穆向远心底最深处,穆向远满脸热切的看向阮氏。
走到他这一步,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儿,自然明白在京中站稳脚跟并不仅需要能力,更需要人脉,而人脉是他的短板,更是他眼热的存在。
想到穆青的外祖是邹家,邹家门生遍地,邹御史更是天子的授业恩师,穆青能说出这番话,是不是邹家跟他说过什么?
穆向远心绪万千,他正筹谋着如何通过穆青试探邹家的态度,阮氏一番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就算是助力,那也只能是泽哥儿,有你什么事?你的名声、你的存在本身就让尚书府蒙羞,你有什么资格帮衬你父亲?你不拖累他们就已经是大喜、是万幸了,你还想成为朝廷新贵?”
阮氏字字句句刻薄之极,在她眼里,邹芸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无知村姑,她生下来的儿子又能多有出息?
即便她是邹家的女儿,可她跟家里分别了那么久,既无见识,又没接受好的教养,自然跟她这个金尊玉贵的伯府嫡女不能相提并论。
她的儿子更不配跟她阮明翠的儿子比。
“咱们家虽然是从你爹这代进京的,但不至于穷到连块镜子都买不起的地步,你不知道照照镜子吗?”
几次接触下来,穆青对阮氏的手段如数家珍,不外乎就是按罪名、言语羞辱和冷嘲热讽三板斧,每每这个时候他一旦在穆向远和穆老夫人跟前装乖示弱,吃亏的永远都是阮氏。
就像现在,穆青甚至都还没表示出委屈和难过,穆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了。
“阮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青哥儿的母亲,哪有做母亲的这样说自己的孩子的?我们村头的刘寡妇都舍不得这么骂她那瘸腿的儿子,青哥儿如今已经很努力了,你看不到吗?”
穆老夫人越说越生气,压根没看到当她提起村头的刘寡妇时,阮氏气的涨紫的面孔。
“你瞧瞧这几个月青哥儿为了读书,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他从前的衣衫都能塞进去两个现在的他了,你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母亲,怎的不见你心疼心疼他?到底还是亲疏有别,若是泽哥儿瘦成这样,你定是流水似的好东西往他院子里送,青哥儿那头咱们也不求你给他什么好东西,好歹你不能这般埋汰他啊!”
虽然穆青一早就知道下场科举是他最好的护身符,但他也没想到他为着身体健康着想减掉的体重在其他人眼里都成了他努力的象征。
他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毕竟这些解释不清楚,要不然他还得想法子解释为什么原主一个常年只知吃喝的人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啊,我瞧着青哥儿如今当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要不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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