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虚与(2 / 2)
“这是什么?”蛮枝好奇地问道。
逢潭摇头,不经心撂下一句:“不知道。”
常聿嗤然一笑:“不知道就敢往嘴里塞。”
“又不是狗鼻子。”逢潭气定神闲地回以:“我不尝尝,怎么知道里头是什么?”
常聿:“那你现在知道了?”
“……”逢潭总算发觉到了不对,今晚可算正眼瞧了常聿一次。
一晚上两人不过也就才说了这么几句话,结果这位爷的言行举止却是无一处不在呛人。
逢潭无语凝噎,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缺心眼的惹了他不痛快??
常聿现在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见人嫌,恨不得将此刻所有不顺眼的东西一扫而空!
逢潭缄口不言地盯着面前的人,衡量片刻决定这会子还是跟他能避则避吧。
她可不愿在这个时候往他枪口上撞,做那个任人撒气的倒霉蛋。
倏然就在这时,忽闻身后殿内一声凄叫惊月。
“??太医!太医!”
黛竹随之夺门而出,无头苍蝇似的跑到院里喊着:“婕妤大出血了!太医何在?!快拿止血药来啊!”
“……”
*
四月的风轻柔抚人,银沙冷光透过云层,天边皎月映眼,逢潭同常聿站在进进出出的人流中,显得格外平静。
两人独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常聿凛然开口:“作何感想?”
逢潭眸光扑朔,静默良久,她怅然地叹了口气道:“....想拉她一把的。”
常聿毫不留情地呵嗤她的天真,瞥眼余光看她:“即使你因一时怜悯,有心想要帮她,可她要面对的就仅是皇后和慎贵妃吗?”
一个家世不显,无所依靠的女子,能凭一己之力在这宫中出人头地,已是实为不易。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希冀含苞露出萌芽,这些被层层圈在宫墙内的人,竟是连这个雏形都要为之剥夺。
起初常聿授意逢潭搅进其中,原就是笃定李婕妤势必逃不过现在正面临着的这个结局,故想借此时之景,将这个注定不得诞生的孩子的价值利益最大化,反打背后之人个措手不及。
“……”
逢潭垂眼,睫翼轻压,盖住眼底情绪。
她终究是低估了夹道周围可怖的黑暗,竟可笑的以为凭自身那点微弱的光亮能为李婕妤脚下崎岖的小道,引出一条相对宽亮平稳的路。
常聿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半晌,对于她违背约定的反应竟是出奇的平淡:“今日之事,就当在教你学乖。”
逢潭颓丧一笑:“你不怪我太自不量力吗?”
常聿不甚在意地扬了嘴角:“我若怪你,你会为此悔不当初没有依照我给的路走吗?”
逢潭道:“不会。”
常聿不怒反笑,朝她靠近,俯身同她四目平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掌:“那你现在心中是什么感觉?”
逢潭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我很难过。”
这份难过不仅是来自对这件事情所感的无能为力,还有经历短短数月后,害怕面对将来一切的恐惧。
“常聿。”逢潭忽然叫他。
原在心中描摹的萌芽,此刻由然破土初露。
男人垂着眼,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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