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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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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潭随在常聿身后,头顶云层遮月,前方仅有的一点朦胧火亮,并不足以让人辨清她眼底的暗色。

银雪铺路,风过结霜。

她脚下一不留心,蓦地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蛮枝见状下意识欠身去扶,可却被逢潭虚虚地躲开了。

“……”

他怔了怔,抬头看了眼常聿,了然收回手,冲众人道:“贵人这下摔得不轻,你们先前面走,清清路上的积雪。”

随后,他也自觉地提了盏灯退至街边。

“大人,我不想死。”

常聿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不想死!”逢潭很有眼力地噗通一跪:“求大人垂怜!”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道:“贵人这话不应该同臣说。”

“谋害皇子是大事,”她垂首一拜,墨泻如瀑的长发未束,松松散散滑到颈侧:“且如今行凶之人在我宫中找到,又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咬定是我指使,即使今晚之事与我毫不相干,可眼下种种迹象指认,任凭我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我只是个没有恩宠的小小才人,人微言轻。又自进宫后闭门不出,我的存在理应碍不了任何人!”逢潭缓了口气,慎思几秒后,直言道:“今晚此局,我无非就是一枚被捡起来利用的棋子。”

逢潭仰视着他,纷扬的雪雾模糊了眼前的人与景。

默了好一会儿,常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悠长的冷笑:“....你倒是看得清眼下时局。”

“只是,”他低头抚上指间的玉扳指,身后的玄色狐裘大氅在凛冽的风雪中高高扬起,不甚在意道“贵人方才也说了。”

“你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小才人。”

男人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凉薄的嗓音在寒夜下显得更为冰冷:“既如此,你的留去与否跟那养在池子里的鱼儿,又有何两样?”

“……”

透过窗子,外面天微微亮。

逢潭一夜未睡。

她坐在床边,掌间窝着的是一个指关节长短的白瓷瓶。

借着晨曦昏暗的光亮,依稀可见她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须臾片刻,只见她不带半分犹豫地仰起头,对着瓷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辛辣灼烧的绞痛从喉咙流进体内。

不过几秒,五脏肺腑也随之开始抽搐。

瓷瓶脱手落地,逢潭双眼紧闭倒在床上。

阿悦。

你会保佑我的。

……对吗?

?

幽渺的冷木香薄薄入鼻,逢潭甚至都不用睁眼。

她张了张嘴,尝到喉间那股不容无视的腥甜,嘶哑开口:“我还活着。”

那人闻声并不意外,似是早就察觉她醒了:“贵人以为呢?”

逢潭眸子缓慢挪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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