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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被堵的一时语噎。
逢潭沉静地微掀眼帘,敏锐地嗅到这位夫人话语间的鄙夷与轻视。
她的目光直白裸骨,即使后来与汪氏四目相对上,也是不见丝毫怯意。
夏姨娘恍然,忙在一旁提示道:“孩子,这是你嫡母。”
逢潭一字一顿道:“嫡、母?”
汪氏眼不自觉地眯眸凛视,眼中划过些许疑色:“她当真.....是你当年产下的那个死胎?”
“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半带威胁道:“咱们尚书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
夏姨娘笃定道:“夫人,她手里的这枚玉坠子,正是当年妾身亲手放进她襁褓中的。”
闻及此,逢潭蓦然一怔。
她垂眼凝望玉坠:“……”
这是阿悦临死前塞给她的....
是她自小带到大,唯一一个或许会跟她亲生父母有关联的信物。
逢潭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深陷。
……难道阿悦苦寻已久的爹娘,竟是当朝礼部尚书?
汪氏尾调拖得极长,似是没有想到:“哦?”
她意犹未尽地张了张嘴,欲要再说些什么时,一个过来传话的婢子在她面前福了福身,打断道:“夫人,尚书大人回来了。”
“知道了。”汪氏摆手,婢子却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她又问:“还有什么事?”
婢子看了逢潭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大人说...他想见一见庶小姐。”
夏姨娘听完,眉眼间笑意舒展:“那……”
“你去回了大人,”汪氏凌厉一瞥,给了夏姨娘一记眼神,幽幽开口:“就说庶小姐的病况尚未好转,眼下吹不得风,只得晚点再见。”
婢子道:“大人还说了,如若庶小姐不方便的话....就请夫人先过去。”
“说是有要事相商。”
“……”
待汪氏走后,夏姨娘才又缓缓坐回了逢潭床边,她抿唇一笑:“.....夫人她就这性子。”
“她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为什么要往心里去?”逢潭漠然,眼神冰冷地细细凝视着她:“这么多年,你即能做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现如今又何苦这般惺惺作态?”
夏姨娘哑然,显然是被她的话刺痛到了。
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她细声无力地开口:“我知你是怪我的……”
“你应该怪我的。”
夏姨娘强忍住再次袭来的泪意,声音中带着颤:“若是当年,我没有听信接生婆子的妄言,认为你生下时就没了呼吸……若我当时能再仔细执意一点,或许就不会与你母女分离,饱受多年苦楚与煎熬。”
“孩子,原谅我!”夏姨娘无措地握住她的手:“既然老天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那就让我好好弥补你吧!”
弥补?
呵。
你真正该弥补的那个骨肉血亲,早就已经不在了……
逢潭颓然地抽回手,眼下只觉头昏欲裂,她背过身闷声道:“我想自己待会儿。”
*
暮色渐浓,月亮高挂漆布。
“庶小姐醒了?”婢子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推门进来:“大人、夫人他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等我?”
逢潭随着婢子的带领,穿过圈圈绕绕地庭院,一路来到东堂。
“你可识字?闺名又是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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