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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阴晴不定是帝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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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佑冷笑:“说!不说朕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孙良玉这才磕磕巴巴说起来。

“那民谣大概是这么唱的:说建康,道建康,建康本是好地方,自从马儿闯宫阙,惹了十八众神怒,十年中有九年灾。三年水淹三年旱,三年蝗虫闹灾殃……要向平息众神怒,得奉宝玉上天阙。”

这闯宫阙的“马儿”,自然指代的就是司马氏,而能平息神怒的“宝玉”,只能是谢珩。

珩,美玉也。

孙良玉说完,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大殿唯有司马佑紊乱急促的呼吸。

他悄悄抬眸,就见司马佑阴沉沉看着自己。

一股凉意瞬间顺着脊背爬上头顶,他慌忙垂眼。

“可有查清这民谣何处来?”

孙良玉摇头:“回陛下,奴才无能,这民谣前些日子忽然在城里传开,奴才查了几日,都没找到源头,只得把传唱最多几个小童抓了缢死。”

司马佑呵了一声,忽然暴怒:“废物!”

说着手中的茶盏就掷到了孙良玉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孙良玉没按伤口,连连磕头告罪。

一直磕了十来个,血在地毯上沾了一小滩,司马佑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行了,骂你一句吓成什么样了,好歹是内侍总管,怎么还这么胆怯。”

孙良玉这才感激涕零地捂着额头,跟司马佑道谢。

司马佑挥了挥手,笑骂道:“滚吧,伤收拾好了再来伺候。”

孙良玉苍白的脸上露出感动的笑,他爬起来,又作揖行礼,才退了出去。

出了殿,吩咐宫人打扫大殿,他才朝太极殿内侍的值房走去。

回到值房,就有小太监打了温水进来,给孙良玉擦洗额头上的血。

或许是力度大了点,正想事的孙良玉忽然生了气,抬脚踢在小太监的肚子上,骂道:“晦气玩意,出去领罚!换吴井来。”

小太监哆哆嗦嗦爬起来,正要求饶,就被门口侯着的两个太监堵嘴拖走了。

不一会,就有个十五六岁,样貌憨厚老实的太监掀开棉布门帘,搓着通红的手进了屋,正是吴井。

“哎呦喂,干爹您别动,儿子马上给您止血换药。”

吴井手脚麻利给孙良玉的额头和膝盖包扎好,便跪到他腿边听差遣。

孙良玉对吴井很满意,他拍了拍对方的头,问道:“今儿夜里是你值班?”

吴井点头:“回干爹,是儿子。”

孙良玉沉思了片刻,招了招手,示意吴井附耳过去。

“今儿夜里是慧德贵妃侍寝的日子,等到时候,你在陛下身边提两句谢府。”

吴井长得老实,实际上是个聪明滑头的,他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忙点头乖乖应承下来。

当天夜里,正准备去慧德贵妃那的皇帝,不知为何临时改了主意,去了许久不见的王皇后那。

……

谢府,柴房。

谢苓回府后,跟着谢家其他姐妹拜见了老太君和谢夫人后,就让紫竹扶着她去了关押元绿的柴房。

天寒地冻,柴房偏僻简陋,但好在谢苓交代过,元绿虽在柴房关着,但也有厚棉被和衣裳,一日两顿饭,并未冻着饿着。

她交代紫竹在门外等着,自己进了柴房。

几日未见,元绿虽没被亏待,但到底挨了几杖,受了皮肉伤。

再加上被关在这偏僻地儿,能否留在谢府犹未可知,于是脸色憔悴,原本圆润的身行也清减了不少。

见谢苓进来,元绿顿时又愧疚又激动,她从草堆里爬起来,跪在谢苓脚边,哽咽着道歉:“小姐,是奴婢蠢笨无知,差点害了您。”

谢苓喉咙一阵痒意,她拿出余有年给的蜜丸吃了,缓过劲来,才将元绿扶起来。

“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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