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待到秋来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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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晏所说的地方，隐藏在远离荆县的一处山坳里，是一处修补过的破败院子。

只是补了屋顶和墙壁，院子里还是杂草丛生。推门进屋，厅里什么也没有，只放了一把古琴。

“这些日子你就是住在这？”谷欢清问向齐思微。

“这里还算隐蔽，不容易被盯上。”

柳方晏不欲闲谈，对着孙风道：“这位小少爷，是有什么发现吗？”

孙风被夸的嘴角一抽。自从他在商铺里帮手后，的确赚了不少钱，衣服也用上了好料子，但对这称呼还是很排斥。

“这要提到荆县的走私生意。”那个本子还在他手上被紧紧攥着。面前这两个人的官职他也不清楚，但明显不好惹的人，他多少还有些紧张和忌惮，怕惹祸上身。

“这个生意最开始既不是钱绰也不是唐公开始做的，而是孟要。”

“可有证据？”齐思微问道。

“荆县老一辈的人该是都有些耳闻，只是这实在是太多年前的事，证据怕是难找。”回答了齐思微的问题孙风继续道：“但是最开始走私的不是物件，而是人。”

他说得艰难，莫名觉得像招供。

“你是说人？”谷欢清惊讶道，“这名册上的人都是他走私出去的？”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人会面临什么处境。

孙风点点头，“很大一部分是，大多是小孩子。”

“冒如此大的风险，难道是是为了赚钱？”那他更是没资格说钱绰了。

孙风却摇摇头，“他这么做，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保护。因为不送出去，他们也并不会好过多少，有可能被活活饿死或者被吃掉。”

几个人皆是沉默了片刻。

“荆县土地贫瘠再加上又多雨，收成一向很不好，百姓当真是是十分艰难。”谷欢清想起县志上的话。

孙风抠着自己的手指，小幅度颔首。

“是不是还有税赋带来的问题。”齐思微突然问道。

孙风突然抬头看过去，显然没有想到，这问题会从他的嘴里问出来，这不是说官家的坏话吗。但他知道好多人苦于这件事已久，索性坦言。

“就是这样，百姓们不但没有粮食，还是交不起税，想去避税就只有投奔一些地方豪强，慢慢这地都不在百姓手里了。”

也可以看到很多青壮年在荆县都没有从事耕作，为了生计跟着钱绰干活。

柳方晏此时提出了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那时候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吧。”

“我们本来也是要被送卖的。”那名册上记录着他们的名字，便是佐证，“恰逢妹妹当时发高烧，那时候送出去定就是没命了，被唐公拦了下来。”

无论从哪个意味上来说，唐公真的可以说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

柳方晏继续质疑道，“这东西是谁负责记录的的呢？”

孙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谷欢清此时却说，“我倒觉得真有可能是钱绰本人，他可能一直有这个习惯。”当时在画舫上也是有记录船上歌女的名册。

齐思微冷冷道：“倒是看出三个人之间联系的紧密来了。现在他死无对证，三个人的线索便都断了。”

“咱们上船的那个晚上，钱绰同孟要在一起，他死前承认了这一点。”谷欢清缓缓停下了说话，接着道：“他们曾经还很紧密的一个整体，但是产生了分歧，这个分歧就是官银被劫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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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目前为止，最蹊跷的反而就是唐公的骤然消失。这让她感觉十分危险，自己在他面前晃荡了这么久，他会不会放过自己都是个问题。

她尝试问系统唐公的去向，系统给他的回复是【待到秋来香】[1]，比起之前，谷欢清只觉得系统在敷衍自己。

而且齐思微的朋友，并不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重要的位置，如果一旦有问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