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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孤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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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浑身一震,直直看向她:行主……您说的是什么话!没有哪个孩儿愿受这样安排!

锦娘!你知我心头苦,亦知他心头苦,你若尚有怜惜之心,就不必再多言!

胭脂说完,便不再看她。她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一生要强,最不爱别人见她哭,哪怕是亲如手足之人也一样。

锦娘头一次这样失礼??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这么匆匆走出去。她的泪再也抑不住了,她怕胭脂看见更添烦愁,得出去哭完才行。

她这一去,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进门便默然无语,过了半晌才轻声对胭脂说:话,奴已转报那看守,他知道了。说是哪天拾掇好了再说与他知,他自会派人上门交接。

胭脂听后只说了一句:今日白露,不知柳桥那头凉不凉……还是先得把厚一些的衣衫收拾出来,好给他送去……

这是个有月亮的夜晚,一轮残月挂在天边,那惨淡的光怯怯地抛撒向人间,不知又惹出有情人多少愁思。

年年岁岁,这月总是相似的,只不过看它的人心境不同罢了。那月由缺至圆,转眼之间,狗儿便已将满四个月。

这三个来月之内,你的伤情几翻几覆,内症加外伤,病况复杂凶险,亏得老东西能下狠手,每一次伤情翻覆,他都抱着“医死了也好”的心思去治,也没甚指望,就这么一天天熬,熬过一天是一天。有时候,他会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报恩寺的晨钟暮鼓,袅袅梵音到底让你缓过一口气。到了冬至,你头上的伤与失语之症一起好了。

就在这天,老东西头次听你叫他“恩人”,这是仨月以来,你说的第一句话,这话把他都说“愧”了,其实他心里多次想把你医死,后来想起他听到的那些流言,便就下不去手。你还未见上你妻一面,话都未剖白,那封休书送去,多伤人呢。到底还是要把话说开的吧,不然这么些遗憾带入地底,怕不又是一笔笔牵连债。

他对你说,我不是你“恩人”,说不定谁能将你医死了,谁便是你“恩人”。

你难得被他一番话逗笑,他看你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说:我还未见上我妻一面,总是不甘心的,想是这份不甘让恩人下不去手了。

他亦诙谐:若真下得去手,老朽便好去做个牛马大夫趁钱喽!

稍停一歇,他又说:你们这一面,怕是不好见啊。

但生虽则不曾进过报恩寺,但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说不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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