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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委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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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对你有意,因而特特从家搬出,住到你隔邻,日日跟进跟出,连家事国事都抛撇了,就为入你相思门,吃你相思苦。

一思及此,你便怕了??他这深情,似暗海一般,面上波澜不兴,底下暗流涌动,谁人能承受得起?你只想过平淡日子,任何太过激烈或浓稠的物事,你都不敢要。

你与他就这么在场院边上枯站,你垂着头,他看着你,深秋露凉,一阵风过,吹落一片片栗树叶子,落叶飘在你们周围,这景致与心境一般,萧瑟得很。

你想说些让彼此都能下得来台的话,可风月之事,成便成,不成便不成,最是不能敷衍。目下这情势,不论你说什么,都是敷衍。你心里发急,急着说点儿什么来摆脱他,不然就快要让他看你的眼神烤死了。

这时,你听他说:我要外出公干几日,不在你身边时,你需谨记,非必要不可离家,不得已要离家,也绝不能走出栗园村。你可听明白了么?

啊?

你想问他这是为何,他却把眼神收回去,不再看你,一转身走得飞快。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做出些日后要后悔的事体来。

他走了,并未说归期在何时。你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负疚,负疚与怕交织,“怕”还是占了上风的。于是你在心底暗暗期盼他被公事缠住,再不要回来。

你哪里知道那暗夜里的凶险,是他为你挡掉的。他也没想到,自己刚离开不久,手底下的人便要自作主张朝你下手。

但生下的禁制有一处硬伤??凭“气”识别敌我,如此一来,那在他身边服侍多时,多少沾了他一些“气”的魔,若是在这上头作文章,还是有赢面的。

他去往南天之极的第二夜,那些自以为忠心的底下人,便就费尽心机在他禁制上破开一道缝,朝你来了。

那天夜里来找你的是吴婆,她慌慌张张一头撞进来,架起你就走,说是家里小儿子发痧,正在打摆子吐白沫呢,眼看就要不成了,求你赶紧去救命!

你没来得及多想,背上药箱便随她去。她家在栗园村最西头,往西再多走几步就出村了。

那时正是申时初刻,并不算得太晚,但这天色却是黑得比往常快得多,仿佛一跃而入,不多时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吴婆在前头疾走,你在后头紧追,按说走半歇应该到了,为何走了这样久还未到?

你觉着有些不对,就问她:我依稀记得前头转过一株栗树便是你家,怎的走了这么久还在路上?

她慌慌张张回你:哎呀!心急时路长么,你看,前头不就是了么!

你抬头一看,前头不远处是一扇朱漆大门,后边是连绵不绝的殿宇楼阁,看着绝不似凡俗里该有的,哪里是吴婆家里那简陋的柴扉?

你正要问她,再一回头,她不见了……

那黢黑的夜色逼到你面前,又黑又静不见一丝声响,连风都止歇了。

确切地说,你是看不见吴婆之后才开始怕的。那时刻你手上举着一只她给你的纸灯笼,红的,这时红红的光照在你脚面,非但驱不掉那墨黑的夜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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