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是庄家害你啊(2 / 2)
徐娘轻声笑了几声,将手中的锁链晃动着,铁链敲击的声音和周围的风声开始融合,她抬手,在胸口画着什么,随后庄府上空的那些眼睛忽然转动了视角。
他们将目光落在徐娘身上,带着憎恨和厌恶,偶有悲悯之色,也都被浓黑的夜色笼罩出不了头,便同那混入黑夜的苍鹰一般令人难寻。
疯婆婆离开前,身后隐藏于庄府的那些游魂,那些拥有眼睛的游魂,将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徐娘身上,随后靠近,伸出手,虚幻的手将徐娘抓住,却被烫得放声尖叫。
宁归砚捂住头,耳畔都是尖锐刺耳的痛苦声,男人,女人,或者老人孩子,都有。
那场大火里无辜的人太多了,他们的怨都被困在此处,怨生怨,就成了扼住徐娘的枷锁。
“我做错......我做错?我哪里有错!”
徐娘将头骤然抬起。
“他,她,他!他们都害我!害了我,还要害我儿,我儿命苦,我儿命苦啊??”
这声控诉不知道延了多少年,因此出口的时候,几乎将徐娘的喉咙都堵破了。
她开始笑着,声音又变为嘶哑嘲哳,那张脸生出瘢痕,在抬眼时,已经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便是那颗美人痣,也没了。
她倏然转了方向,不是朝着宁归砚来,反而是正堂中此刻掩不住的身影。
此刻阴风大作,宁归砚暗了暗眸子,忽然冲进去,在徐娘未来得及反应时冲进正堂,将袭去的徐娘用剑击退两步,随后捞起堂内的疯婆婆,身上什么符篆都往对方身上贴,随后才扬起剑与徐娘在外缠斗。
宁归砚自然是没有什么能力和徐娘缠斗的,对方现在已经快要完全入魔,实力大增,他这几下基础术法都用得不熟练,因此没几下就被拍了一掌倒在地,偏头往地上吐出一口血。
将嘴边的血擦了擦,他再次起身朝徐娘过去,不要命似的抬剑挥去,很快再次被一掌击退后背砸在柱身上,骨头都要碎了一般。
宁归砚第三次攻上去,被刺穿了手掌,随后狠狠摔在了堂前,他侧过脸将脸上的伤口抹了抹,眼尾瞥见旁侧的人撑着拄拐走到他身边,那双布满白翳的双眼里布满了无奈和悔痛。
疯婆婆深深叹一口气,她转过身,直直迎上了徐娘。
血液溅到宁归砚的脸上,他应该是听见了一些话语,拉成了调,泣不成声。
“是我应得的,我该如此啊??”
“徐娘,我困你半百年,只为消去你的怨恨,奈何怨不灭怨,反而滋长,这庄府的其他人,从未害你,是我害你,是庄家害你啊......”
疯婆婆眼睫颤了颤,目光涣散开,声音也被风收了去,随后那具苍老的身体便轰然跪倒下。
她看着前方庄府的大门,门前站着的男人一只手抬起,一把剑从门后直直地没入徐娘的胸膛。
“早该,结束的......”
“叮铃铃。”
轻微的铃铛声将宁归砚游去的灵魂唤回,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捂住不断跳动的胸口,撑着地的那只手脆弱得撑不住他的身体,于是只能半躺在地上,喉头一热,便吐出一口黑血。
季宿白目光一冷,瞬息便到了徐娘的面前,抬手将其拍了出去,大门的另一扇也没能幸免,同徐娘的身躯一齐压在了地上。
宁归砚听见声音偏头看过去,眼睛睁开时都感觉艰难,瞧见季宿白的身影后,他心里冷笑一声,却没骂出来,等季宿白看过来的时候,面上又恢复那柔柔弱弱急需帮助的表情,嘴唇一动,语调像极了马上要断气。
“师尊......”
季宿白挥转手心,那柄刺入徐娘胸膛的剑便又回了手上,不染一丝鲜血,他垂眸朝宁归砚淡淡瞥过,说不出是不屑于对方的那声呼唤,还是觉得宁归砚这样格外丢了他天一山的脸,表情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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