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丧葬(2 / 2)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又从谋杀案扯到了丧葬习俗。
张倩说,茼海县的丧葬习俗就很离谱,如果死的是公公,儿媳必须用沾了温水的毛巾给公公的遗体洗脸!有闺女都不行,必须得儿媳妇来做这件事!
我们纷纷缩了缩脖子。
孙艳红说,还是观南县的女人幸福,不管死的是公公婆婆还是丈夫,不管是去火化场火化,还是去墓地下葬,女眷都是不准跟着的,她们只需留在家中灵堂烧烧黄纸。
听大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同在一个临港市内,不同区县的丧葬习俗就可以如此天差地别。
樊大姐说,最恶俗的还得是我们白止乡大愚山的葬礼习俗。家主死了下葬之后竟然要女人在坟地陪夜一整晚!天亮了才准回家!简直不可理喻!那黑灯瞎火的一大片坟场,夜晚有些坟头还可能冒鬼火!风吹过树林还会发出鬼叫一样的声音!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女人,真有可能活活给吓死!
张倩说,丈夫死了让媳妇去陪夜一宿倒也忍了。但是老公公死了也要选个儿媳上山陪夜!这是什么爪哇国的破规矩?真是?人!
孙艳红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选个儿媳是上山去做慰安妇的!给老公公的鬼魂慰安慰安!
“真恶心!”张倩拍着筷子叫道,“越说越离谱!”
“不然呢?你们听过别的更好的解释吗?”孙艳红环视我们,“没有吧?那都是一代代人心知肚明的东西,大家不摆到台面上说罢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樊大姐又说:“李晓慧就可怜了,当初一年之内上了两次山!”
不提这茬还好,说起来就感觉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都真实发生过。
当年公公的尸体被村民从大山凹捡回来,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吓得我魂飞魄散。刚嫁到大愚山一年,对这里的习俗可谓是一窍不通,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呆在当场。
后来一个专善主持丧葬礼仪的白发老者找到了我,他帮很多人家主持过葬礼流程,他说我需要出钱请吹鼓手的来吹唢呐,还要向花圈店订购孝衣和黄纸以及白灯笼,吹鼓手的乐队班子有全套搭灵堂的设备,可以一手包办。他还派人去把方旭找了回来,方旭哭了一场爹,跟着灵车去火化场火化了父亲的遗体,端着骨灰盒回来后再次不见了踪影。
我一个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一切都按老者的吩咐做,每每有个村民来吊唁,我就会像机器人一样给人家磕个头。忙葬礼的那两天,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或者产后虚弱什么的,我一共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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