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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马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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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淮笑了笑,没有反驳。

我又问他为什么紧盯着马娟失踪的案子不放,都过去十几年了。

他说不知道,答不上来。

我无法理解,一个

人殚精竭虑去做某事,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人类就是这么难懂的动物。

还记得那次我翻阅刘淮持有的那些档案,当天晚上也做了噩梦。

在梦中,夜色是粘稠的、寂静的,巨大的月亮几乎贴着地平线,照亮我脚下那一大片漆黑又松软的土地,有一处土壤开始颤动……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细嫩的手臂!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爬出地表,她赤身裸体,背对着月亮,而且长发遮住了脸庞,我无法看清其样貌。

神奇的是,我却知道她是马娟,她缓缓向我走来,步态犹如行尸走肉,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死得好冤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麻木,任由她越靠越近,我甚至闻到了淤泥混合着肉身腐烂的气味!

从梦中惊醒时已经全身出汗,虽然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却还是让我久久难以平静。

那晚我发现刘淮不在家,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干什么去了,我一概不知。

我静静坐在门堂的沙发上,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也许只不过是在发呆。后来刘淮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神情疲惫地坐到了那个单人沙发上。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别提了,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刨根问底。

自从跟他混到一起,我的好奇心似乎也逐渐浓重起来,当时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一饮而尽,咂吧嘴说:“这是什么茶?味道怪怪的。”

我说那是我刚冲的痛经颗粒,他干呕了几下,吐了吐舌头。

“你怎么也不睡?都这个点了还圈在沙发上!”

我说可能因为马小露的尸骨是埋在排水渠边上的土地里被发现的,加上我翻看了马娟的失踪调查报告,然后就梦见她的尸体也被埋在了地下,而且还爬了出来大喊死得好冤。

刘淮仍然抱有侥幸心理,“怎么可能个个都被埋在地下,失踪不代表一定死了。”

“你别傻了!一个刚结婚的年轻女人,有丈夫有弟弟,如果没死,能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了吗?走丢的小狗还知道找回家呢!”

刘淮沉默了一会,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虽然这也不是事实,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马娟凶多吉少。

“你倒是说呀!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我又把话题拉回到眼下的情况,一边催促他快点交代,一边打开茶几上的手提箱,只见里面放着两条香烟。

“你一次性买两条烟做什么?你抽烟不多啊,一天三两根的这不得抽半年?”

见我不停发问,他不耐烦地抬手摆了摆,开始向我说明这一晚他做了什么。

白止街的街口有个开了多年的小卖部,乡下也没有个像样的汽车站,所以那些要乘坐长途大巴去外地务工的人都会在街口等车,这个小卖部的走廊下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候车场所。

店主马继光还特意在走廊放了三个长凳子,方便等车的人坐下等。

这是个顶好的生意,人们等车等久了总会想找个地方坐一坐,然后就会走进这个小卖部买些香烟饮料矿泉水什么的。

很多长途大巴车都是在天没亮的时候出发。只有人等车,车不会等人,所以人们只能起早摸黑提前带着行李过来候着。

那是2005年夏末的一个早晨,马娟拖着行李箱去到街口等车,从石川村步行到街上要走30分钟左右。一路上她几乎没遇到什么人,天还不见光,四处黑暗,还有薄薄的雾气弥漫,乡下的路也是坑坑洼洼,她的行李箱一路上颠簸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刘淮那天和两个木棉村的同学在街机游戏厅玩了个通宵,游戏币用完后他们决定去街口的早点铺子吃东西,他看到小卖部前面有三两个人在等大巴,其中一个人是马娟,立刻跑了过去。

“姐,你要回常州了啊?”

马娟好像情绪不高,只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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