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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跨性别的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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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搞不搞。切,多大人了还用告状那一套!”

就在我要收回手机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方天翼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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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畅的过往,可以说始终是个谜,即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也参不透她是如何由一个小男孩长成女人的。

她生于千禧年,08年金融危机那会她的父母乘坐长途大巴南下务工,大巴车在高速路上发生了车祸,三人死亡,多人受伤,死亡的三人当中就有刘畅的父母。

当时的刘畅刚上小学没多久,失去双亲让她哭得像个小泪人,但她还小,并不知道以后的人生路对她意味着什么。

刘畅爷爷才50多岁,丧子后却一夜之间头发全白,身体每况愈下,还查不出病因,只是精神状态日渐变差,背也驼了,走路时腿也伸不直了,牙齿逐渐松动脱落,讲话口齿不清……

市里的各大医院都去检查过,也没个定论,只说是“小脑”或者“脑干”出了问题。

医生表示,这种病症要去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医治,而且费用方面至少得200万元打底。刘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一笔钱,何况医生还说过:就算去医治了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好起来。

刘畅爷爷只能回家躺着,后来发展到了不能进食的程度,被村里人送进乡卫生院挂吊水维持。

爷爷快要不行了,刘畅还不到10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卫生院的花坛边上饮泣,她细皮嫩肉,白得像个瓷娃娃,一张粉嘟嘟的小脸配上乌黑柔顺的头发,既可爱,又可怜。她的身形比同龄孩子矮小,每当发觉有人把目光投向她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那天有一个高高帅帅的男青年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随即开口说:“小畅,还在难过呢?”

刘畅转头看了看这个大哥哥,只见此人梳着四六开的小分头,身穿一件微微发皱的白衬衫,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正一下一下随手拨动着相机顶部的过片拨杆。他是石川村的瓦工马凯,刘畅之前见过他在木棉村帮人家盖房子。

见刘畅不说话,马凯又开口说:“人生在世,哪个都有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小畅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了?”

「同病相怜」这一招挺管用,刘畅虽然依旧不讲话,但还是重新抬头看了看他。

马凯一边抚摸着花坛里的小黄花一边继续说:“你看这些小花,多可爱多漂亮,花期只有一春一夏,明年就算这里还是娇花一片,却早已不是今年的花了。”

刘畅也把目光投向了这些小花,马凯慢悠悠地给相机填装了一个胶卷,“你会用照相机吗?”

说话间,他不由分说地把相机的肩带挂在了刘畅的脖子上。

亲人早逝并不足以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面对这类悲剧的人何其多,早已显得不足为奇。

刘畅的爷爷死后,更离奇的事情正悄然发生着??她从一个小男孩越长越女性化,最后竟然变得丝毫不再有男孩特征。

按理说一个小男孩长得像女孩也不算什么稀奇事,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子终究会越来越阳刚。刘畅却是个例外,到了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漂亮校花,讲话是女声,走路也活脱脱是女孩姿态,引得全校师生惊叹不已。

经常有其他班级的小鬼扒在刘畅那个班的窗玻璃上观望,对这个奇人议论纷纷,很多人表示怀疑,认为她就是个纯正女孩。

虽然这么些年刘畅的变化村里人早就看在眼里,但有时跟她打过照面之后还是会在背地里啧啧称奇,说这孩子是极为罕见的阴阳双性人。

上初中那会,同学和老师对待她的态度都很暧昧不清,学校不让男学生留长发,刘畅却可以束着马尾辫。很多男同学愤愤不平,用刘畅做挡箭牌来挤兑班主任。

学校针对刘畅这一特殊案例,还特许她使用教师办公楼的那种带隔间的男教师卫生间……因为不管刘畅去学生公共厕所的男厕还是女厕,势必都会引发骚乱。

初二那年甚至有些男学生给她写过情书,可怜的刘畅心烦意乱,不明白如何才能逃离这类让人郁结的事情,最后将这些类似情书的东西如数上交了班主任。

看着那些歪瓜裂枣的字体以及稀奇古怪的形容词,班主任也犯糊涂了:这些小鬼脑瓜里都在想什么?

有一天晚自习的课间休息时,刘畅独自走在操场边的跑道上,突然有个男生冲过来就抱着她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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