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怦怦1(2 / 2)
蒋冬霓觉得自己胸口的气越堵越憋,她不想和张旬无意义地掰扯纠缠,直接拿了钥匙,一边套外套一边冷冷地说:“你要住这就住这吧,我去外面住行了吧?让给你。”
气势汹汹地关上门,被外头裹着雪粒子的冷风兜头一吹,蒋冬霓缩起脖子打了个哆嗦。
楼下黄色路灯照亮的雪路一片泥泞,一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她还要自己去赔钱找酒店,蒋冬霓刚才的火啊气啊顿时就灭了,留下一堆都还没烧起来就湿了的木柴。
这明明是她的家,没错吧?怎么还变成她主动让鸠占鹊巢了?
蒋冬霓定了定心,转过身,钥匙重新插进门锁里,缩头乌龟好歹还是缩回自己的壳里呢。
屋内,张旬正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来,只剩一件白色衬衫打底,展臂伸手间,衬衫上滑,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他从毛衣里钻出来脑袋,头发翘起了几根。
看到蒋霓来他眼睛微微一亮,好像完全没想到她会回来似的,这一脸无辜迷茫一下子把蒋冬霓的理智拽了回来,她沉着脸:“你怎么还真的敢在我家里洗澡?”
张旬低头解衬衫扣子,闻言抬起眼睛,他眼角被冻得微红,轻轻“啊”了一声。
蒋冬霓别开脸,望向天花板,嘴抿紧紧的,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你要先洗吗?”张旬问。
蒋冬霓手背朝他,嫌弃地赶他进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蒋冬霓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大脑空白,什么都没有思考出来,水声一停,她立刻躲到自己屋里去了,贴着门,感觉张旬好像进了隔壁屋,她赶紧开门直奔浴室。
人是避开了,但浴室里还未散去的水汽裹着她,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陌生,是因为不是蒋冬霓用的便宜量大家庭装的玫瑰味,不陌生,则是因为这是去年夏天她在张旬身上常闻到的味道。
她看见洗漱台上多出来的洗漱用品,真想一把扫进垃圾桶里去。
蒋冬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张旬已经把沙发布置好了,他从次卧搬了一床被子。蒋冬霓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睡沙发,又在装?不过随便他咯。
“我们聊聊吧,蒋冬霓。”张旬喊住她。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蒋冬霓说,“你要睡就赶快睡吧,睡了明天一早记得马上走。”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一点前奏也没有,情绪也没有给到位,蒋冬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却还是缩了一下。
他怎么这么轻易说这些话?蒋冬霓很奇怪。
他们之间梗着如此多的问题,比如说重新开始什么,怎么重新开始,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喜欢她,如果是,喜欢她什么,真的是喜欢吗等等等等,刨根问底,有问不完的问题。
但蒋冬霓一点儿也不想她问张旬才答。
反过来张旬或许也有想问她的问题吧,他就什么都没问,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地做他想要做的事,死皮赖脸赖进了她的生活,还要先斩后奏地问她要一个机会。
其实她也是一个讨厌发问质问的人,有的时候是自我逃避,有的时候自认清醒,对应的,有些事情很清楚、有些事情很糊涂,明白与否,从来不是问出来的。
张旬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穿着之前那套灰色的真丝居家睡衣,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蒋冬霓站在卧室门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方位里,两个人的距离并没有很远,但张旬望过来的目光,却像穿越了很多年的时间。从他们刚刚认识那时候起,不是一年前,而是十六岁的高二,让蒋冬霓恍惚觉得,张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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