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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复火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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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亭脸色惨白,疼得满身是汗,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见解休不回话,他又重复一遍,问道:“辛晚楼呢?”

“辛……你说阿楼姑娘?”

他点头,下唇微微发抖。

该来的总会来的,解休心想。他烦躁地按他躺下,用被子把他箍住,道:“不要急,谁让你坐起来了?”

“一醒来就找我麻烦……”

解休嘟囔着,盼着他一会儿就忘了这事,若无其事地从屋里钻出去。甫一出门,刚好撞上端药过来的许少央,他顿时抓住救命稻草,哭诉道:

“师姐,他问我阿楼姑娘上哪儿去了……”

“醒了?”许少央一时激动,一把将解休推开,推门而入,“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她笑着坐在床边,沈羡亭已经又一次掀开被子忍痛坐起来。许少央看一眼,一把将他又一次按倒:“乱动什么?还怕伤口不疼么??”

“师姐……辛……辛晚楼在哪儿?”

沈羡亭抓住她舀了药递过来的手,神情恳切得如同一只受伤求救的鹿。许少央将他的手拍开,仍旧将勺子递过去。

“先喝药,喝完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她手中药碗已经被人一把夺走。沈羡亭一仰头,极其痛快地将药喝光,转瞬便将碗递还给她。

不必多言,二人只对视一眼。许少央收起碗,平静说道:“阿楼姑娘同一个灰衣男子走了,那人口中说什么‘复火派’,我同阿休都不知那是什么新生的小门派……”

“安长思……”沈羡亭一言打断,“她同安长思走了。”

见这边事了,解休松了一口气,沿着墙角又溜回来,问道:“她是火余宫少宫主的事你事先知道么?”

沈羡亭迟疑地看过去,接着缓缓点头。

“那你怎的不早说?”解休有点没来由的生气,或许是嫌自己这个师弟又牵扯到麻烦事里,“那女子你就不该留!一个白云司已经够麻烦,现在又成了火余宫少主……我现在只求她不要哪天再成了大靖哪个流亡在外的公主就行!”

他骂一场微微消气,又语气烦躁地宽慰道:“她同那个灰衣人是旧相识,回她复火派也是做她的少宫主……你不必操心她了,那女人过的定然比你好??”

“我给她下了千丝引……”

解休一顿,惊愕地看向沈羡亭。

“什么?”

“我给她下了千丝引,”沈羡亭垂下头,一张脸白得如死人一般,“这个月的解药还未给她……”

二人中间隔一个许少央,疑惑问道:“‘千丝引’是什么?”

解休沉声回答,却并未看她,只死死盯着沈羡亭:“毒,中毒者痛入骨髓,解药一月一粒。”

话音刚落,许少央倒吸一口气。

“上天眷顾,天佑火余,”安长思朗声朝阶下众人道,“在下搜寻火余血脉整整一十三年,终于寻得少宫主踪迹。幸不辱命,天不亡我火余宫!”

辛晚楼困倦地乜他一眼,打个哈欠,手肘撑在那张金丝楠木雕花躺椅上。她正要将腿也翘起来,脚踝忽而一疼,她这才想起自己足腕上的锁链,便只无语地将脚缩回裙中。

这一痛让她清醒不少,困意顿时全无。她怠懒听安长思长篇大论,只兴致缺缺看着阶下众人。

那些皆是安长思“为她”收的复火派弟子,年纪有老有少,习武的不算太多,一个个都在身上绘着芝兰火树纹。

前排八个弟子都是青年才俊,打眼一看便身怀绝技,想必是这复火派的中流砥柱;中间是一群半大孩子,陆秋秋也在其中,武艺或许一般而都是前途可期的星星之火;最后则是一些老弱妇孺,一个个都满面愁云,在一般的江湖门派中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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