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生死蛊(2 / 2)
仅那一瞬,眼前人前一秒还透着惊恐的眸子突然亮的让人害怕,嘴角也挂上了难以察觉的笑。
他忽然提膝,顶上辛晚楼缠着纱布的腰间。剧痛猛地扎过来,辛晚楼身子一颤,紧接着被他蹬了出去。她伏在地上疼得不住抽气,冷汗一层层落下。
辛晚楼仍起身欲打,抬眼一瞬,只听“当”的一声,一把金错刀便从天而降,扎在了她的手指之间。
沈羡亭抓着金错刀跪倒在地,垂着头咳个不停。他眼下分明一个病弱将死的模样,可偏却让辛晚楼不敢动弹分毫。
许是那把金错刀还钉在她指间,又或是……
就在辛晚楼觉得他要将肺也咳出来的时候,他却忽而哆嗦着边咳边笑起来。这人笑得诡异,如同鬼上身了一般。他笑了许久,直到咳声渐停,沈羡亭终于仰起头,将金错刀从地面拔了出来。
他丝毫不慌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将金错刀收好。沈羡亭缓过一口气,又站起身,踱到窗边,悠悠然靠在窗台上,脸上是风流而不失身份的笑。他缓声道:
“看来,我真是不该发善心救一个杀手啊……”
他抱着手站在窗边,朝辛晚楼抬了抬下巴,又道:
“这方圆几里只有我这一户人家,更别提什么大夫了。我若不救你,你早就死在雪地里了。况且……不脱你衣裳……如何处理你身上那些致命的伤口??”
话音未落,辛晚楼眼里又露出凛冽的杀气。她伸手将案头的瓷瓶揽到地上,一阵清脆的响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她捉起一片锋利的碎瓷片,转眼间就搁在了沈羡亭颈旁:
“别废话。”
“把你知道的??关于?云的一切??一五一十说出来!”
“姑娘,”沈羡亭一点都不惊慌,只是轻笑,“你大概已经好几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吧,如果杀了我,你就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了,所以不如??”
“不要跟我谈条件!”
他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了,一双眼睛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也劝你不要总是威胁我。”
话音未落,辛晚楼就已经被人扣住双腕摁在地上,速度之快让她完全来不及反应。
辛晚楼闷哼一声,欲用双膝顶他出去。可刚一动弹,便被沈羡亭发觉。他侧身躲过,又用手肘撞一下辛晚楼腰侧的伤,痛得她惊呼一声,冷汗淋漓。
辛晚楼又被他按住,身上的伤口一动便疼得厉害,她挣不脱。
“条件??还谈吗?”
沈羡亭的语气称得上是和声细语了,只是手下力气丝毫不松。辛晚楼腰侧仍隐隐作痛,她在心中暗骂,只是眼下受制于人,她没甚办法。
她道:
“沈公子,谈条件也得讲礼数。”
闻言,沈羡亭轻笑,手下一松,施施然起身坐在榻上。
辛晚楼有些狼狈,腰间伤口剧痛。她撑着地面起身,沈羡亭伸手挽她起来。她有些火气地掸开那人,忍痛麻利起身。
沈羡亭只笑。他长叹一声,沏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手边,一杯递给辛晚楼。
辛晚楼皱眉。
“怕我下毒?”沈羡亭暗笑出声,把自己面前的和给辛晚楼的调转了一下,又说,“请。”
辛晚楼仍旧不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沈羡亭并不多话,端起茶水尝了一口,流转的目光亮盈盈地落在辛晚楼脸上。
她略放心,接过一饮而尽。
“茶已喝完,算我与你止戈,”辛晚楼将茶杯重重敲在桌上,“条件,谈罢。”
“辛姑娘爽快。”沈羡亭随口道。
辛晚楼心头一骇,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辛?”
沈羡亭瞥了她一眼,不由笑起来:“我不知道。只是你身上那个红翡珠上画着芝兰火树,是火余宫宫主辛世平的标记。只是没想到,我随便猜猜,你自己直接就说出来了……”
“你这厮??”她目光一转,又问,“那你得知我与?云有关系,也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刀?”
“他那把大名鼎鼎的‘不知春’,我又怎会不认识?”沈羡亭奇怪地歪头看向她,神情天真,只道,“对吧?少宫主。”
眼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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