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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1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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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济侯一个出入方便、结交甚广的侯爷,尚且打听不出隐王江宗发的丝毛来,何况江明煜一个被困在上书房正接受读书教育的小毛孩子呢,哪怕他贵为太子,那也是毛都不管用的呢,除了祈安,他哪里有可用之人啊。

每月十五正是月圆之时,映得夜空都是明晃晃的亮,夜行之人走在路上,仿佛是上天的恩赐,给了那么一盏高高悬起的灯,赶路也不觉得苦了。

两匹快马速度如箭一般穿窜在山间坎坷的小路上,扬起的尘土带出一片霾帐来。

稍稍落后一些的快马上,墨染觉得他的屁股都要垫八瓣了,叫苦不迭,又不敢如平常一般在他家先生面前撒点小娇,讨点福利什么的。

他幼年就在他家先生身边侍候了,这十几年间,陪着他家先生出了不知有多少趟远门,但如这一次这般

策马狂奔的还真是没有过。

怎么说呢,他家先生善思多谋,性子趋稳,急功近利之事从不去做,这就养成他家先生不管做什么都有点磨蹭的作风。

不说别的,就说上一次他们从上京城出发来通州以解通州之围,多大的事,他家先生仍然维持着一贯的坐马车风格,慢慢悠悠地往通州去,知道的是他家先生封了通州大元帅主持通州大局,不知道还以为他家先生去通州游山玩水呢。

还有以前,无论去哪里他家先生都是软垫马车里一滚,躺着卧着一派休闲养生,那真是把养尊处优的风格发扬到全国各地了,比着明面上的王爷瞧起来更像王爷的。

所以说像这次他们两个这种被狗撵似的狂奔,简直是开天劈地里的第一次了。

他家先生把着什么风度什么气质,都抛去爪哇国里了。

哎,想想也是醉了,明明他们从通州城出来的时候,坐的还是马车呢,也不知道到底中的是什么邪,从昨天中午开始,他们抛弃了马车,换成了千里马,这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赶路了。

他昨个问过一回了,他家先生理都没理他,只叫他抓紧跟上,别拖了后腿。连着解释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可想他家先生有多着急了。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眼瞧着局势稳定,上京城里也一切都好,他家先生这可是急得什么劲呢,就算是着急见媳妇也不能不顾着身体啊。

哎哎,不想了,他的老腰啊,再垫一会儿都要断了。

墨染这里边催马加鞭边胡思乱想的时候,跑在他前面一个马位的李荣享忽然勒了马缰绳停了下来,夜深人静的深山之中,这一声马的嘶鸣,惊起树上一层鸟雀来。

墨染勒马不及,一个小冲峰,直接干到了李荣享的前面去,好不容易勒住马,又不愿意往后退那么几步,那可是用他快碎了的屁股垫出来的辛苦路啊,只好扭着脖子与李荣享说话。

墨染挥挥马屁股后面的尘土,大声喊道:“先生,怎么了?”

李荣享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夜空,当空只有一轮明月,压住群星的光芒,范着清冷的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前面到什么地界了?”

这两天快马赶路,李荣享也有些吃不太消,单论身体情况,他其实还不如墨染,但自小就是一种坚韧的性格,有苦有累也不哼一句的那种,基本只要不是死,他都不太会说出来的。

“好像快要进入福州界了,”墨染从怀里掏出地图,掐算比划了一下,大概定了一个位,“这座山是福州与敏州的交壤,是为两州山。”

“两州山,”李荣享重复了一遍,借着月光又把这座山打量了一下,他夹了一下马肚子,马顺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与墨染并行的位置,墨染终于不用再伸脖子回头与李荣享说话了。

“按以往咱们经中收集的资料情报里,可有说过这座山里有山匪劫道的吗?”

李荣享问着这话时,右手已经抚摸着腰间扎的那条玉带的带扣上了,拾指在带扣雕的那朵梅花上打了一个圈圈。

“山匪劫道的?”墨染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李荣享的问话回答:“福州与敏州距离上京城比较近了,这两州历来都是咱们大印的粮仓,不说两州中百姓多地多产,只说朝中对两州政策也多有偏坦,一向都是其它州县所不能比的,近两年更是风调雨顺,州中百姓多富裕,而州中官员大多也吏治清明,境内屯兵及役,经中真没有属下上报说这里有匪患的。”

墨染实诚地把两州基本情况与他家先生做了一个总结性汇报,他家先生听完后,略略点头,不急不慌地说:“既不是惯匪,那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了,我还想呢,土匪哪得如此功力,跟一路都不累,必得是杀手才行。”

“什么?什么冲着咱们来的?”

墨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只见着从东西南北四方,各杀出两个人,共八个黑衣人执着明晃晃的刀剑,就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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