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怕(2 / 2)
这叫什么话,李荣享皱皱眉,这孩子敢不敢当着萧华长公主的面说去,“开库房,把那块情砚拿过来!”那母老虎的须子,他还摸定了。
老话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他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啊?先生……你真是太任性了,”墨染的脸色更糗了,‘任性’两字,他不知说过他家先生多少次了,他家先生依然我行我素的任性,他好担心他家先生活不到寿终正寝,还有,那情砚买来是准备送小公主的啊?他怎么越觉得越不对味呢?
墨染把一切备齐后,引着盛夏进了卧室内间。
李荣享简单收
拾过,比着萧华长公主进来见他时,有点人模样了。
一头墨发,被一条白色的发带松松散散地勒在脑后,仍然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已有了往日他常有的淡淡神情。
盛夏站过来时,他微闭着养神的眼睛,缓缓睁开,“墨染,给盛夏姑娘搬把椅子来。”
“不用了,先生有事请快说,奴婢还要回去复命,”没等墨染把椅子搬来,盛夏已经又退后一步了,目光低垂,十分规矩的模样。
李荣享清楚,这丫头是要和他划清距离呢,也不怪这丫头,呵,他自己瞧着他自己有时都不那么待见他自己的。
长乐又怎么会待见上他的呢……
“我这有几样东西,托姑娘帮忙,带回给你家小公主,”怕盛夏误会什么,如今情景非比以前,萧华长公主的虎威之下,盛夏这种小丫头,怕不敢多应承他什么,李荣享补充道:“是送与你家小公主的及笄之礼,还有一样,是托你家小公主捎与故人的。”
依着萧华长公主对他的深恶痛绝,他日日跪在人家脚下、天天挨嘴巴子,也抵不上周灼的一句话。萧华长公主那里能不能容他一些,全看周灼了。
他下了万金的礼物,珍贵的全在当年那份初情了,万万能对上周灼的心。只看周灼是不是也觉得他……值得。
且说萧华长公主离开惊鸿馆后,走到半路遇到了迎面寻她而来的孙嬷嬷。
两方车驾一碰头,还是护送在萧华长公主身侧的侍卫认出了公主府的马车。叫停后,两方车驾汇成一起了。萧华长公主坐进了随孙嬷嬷而来的马车里,宫里出来的马车,由宫中跟出的侍卫原路送了回去。
孙嬷嬷之与萧华长公主如同第二个母亲,萧华长公主有什么事,也愿意和孙嬷嬷说上几句,听孙嬷嬷一个意见。没什么事会瞒他的。
在萧华长公主的意思下,这辆豪华马车的速度行驶得缓慢,坐在车内的两个人,一个长声一个短句地聊着。
“周公子是个好的,懂得公主的心,又能说得动小公主,”最主要这男人心性淡薄、无欲无求,萧华长公主的枕边人就该是这样的才行,长公主这一生的世道才能安稳,如富昌侯那种心思太多的,必是隐患,她家长公主当年小小年纪时就已看透了一切,懂进退、知取舍了。
可惜了,她家小公主在这方面,比着她娘还是差了许多。
“他劝着小公主吃了早膳,小公主想也是明白过来了,用了膳后,没用谁说,换了衣服,就去花苑招待她下贴子请来的各府贵女小姐了,老奴看着一切顺利,井井有条,怕长公主你担心,这才出府迎你来的。”
听着孙嬷嬷说完,萧华长公主堵了一夜的怒火胀气及在惊鸿馆被李荣享气的那一出,才算舒缓了些,总算她那女儿还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若还是一味地与自己添堵、对着干,哪怕她女儿说要给李荣享殉情,她也要先扒了李荣享那张狐狸皮,大不了事后看住她女儿就是了。
她半辈子走过来,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同理,她不想让谁死,那人也死不了。
“圣上下了旨,让他三天后必须离京,他这一去西北,没个几年回不来,见不到人、得不到消息,长乐那里自然而然就会断了,这几天里,要看住长乐才是。”她才不信这短短时日里,她女儿能对李荣享动了多长的情谊,鬼迷心窍罢了。
在她觉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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