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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凑到昏睡中的闻予耳边,连叫了好几声,见他没有回应,挺好,但也不忘跟他打声招呼:“闻予,我现在要把这个铁棍子拔出来,你要是疼就忍忍,不拔不行了,你同意的话就吱个声,不同意也吱个声。”

见对方没有反应,“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她掀开闻予受伤的那处,用刀子割开伤口周围的衣衫,整个伤口暴露出来,惨不忍睹啊,她还没动手呢就被吓出了痛苦面具。

她是做了什么孽,没读医学,大夫的活却没少干,前有正骨大师顾大夫,现有外科操刀手顾医生。

南归掰开闻予的嘴,提前喂了他一颗止痛药,估摸着一个小时后,点了蜡烛,开始动手了,当手握在那根铁棍上时,她下了好几次决心都不敢拔,见闻予嘴角开始抽搐,她闭着眼睛狠下了心,瞬间用力,将铁棍拔了出来,

闻予被疼的嚎叫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见身边的她手忙脚乱的不停地给他擦拭着伤口,满嘴的祈祷:“别流了,别流了,求求了,”

“如果血止住了,我我,我愿意用科目二换你不流血,用今年奖学金换,还有还有一年不吃肉,各路神仙求求了。”

闻予混沌间不知道她在为谁祈祷,求祝,许愿,只是想到对于无肉不欢的她来说,这惩罚还挺重的,看样她祈求的东西很重要,竟有点羡慕能让她牺牲的人。

他在那边天马行空晕晕乎乎,南归在这边手忙脚乱快吓哭了,闻予别是没被棍子捅死,到被她拔棍子拔死了吧?那她就杀人了啊!刨除不想承担罪责,她更不希望闻予有事。

不知道是祷告耶稣管用了,还是许愿大仙显灵了,出血情况渐渐稳住了,她松了一口气,手头也没什么药,只能用酒清洗伤口,当酒洒向伤口时,她面容也跟着疼的扭曲起来,好像疼在她的身上似的,她觉得以后铁定会留下阴影了,甚至还打了一个激灵,这得多疼啊!

闻予就算是意识不清醒,在梦中也疼的闷哼声不断。

幸好他迷糊着,不然就算清醒着也要忍受折磨疼痛晕过去。

消完毒后,南归用烘干的棉布条将他的伤口绑了起来。看到他嘴角干燥泛白,新煮的水晾的温凉后又开始扶他喝水。

“闻予你张嘴,喝水。”对方紧闭着嘴,喂不进去,她放下小水壶,去捏他的两腮,男人的骨骼都这么硬么,她使劲儿捏了半天,才捏了开了一点点,突然灵机一动,撅了根小木棍,塞进他两齿之间,顺着小木棍给他引水。

等终于忙完后,当了一天牛马的她又饿又累,可她不敢睡,这是最凶险的一夜,她得时时刻刻关注闻予的情况,屋内烧的小炉子热了起来,南归坐在木墩上背靠着墙,听着外面鬼叫似的寒风吹得塑料的窗户棱子呼呼作响,心也慌得没底,闻予能熬过去么?

伤口发炎引得的发热,在这苛刻的条件下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后半夜闻予说起了梦话,惊醒了迷蒙过去的南归。

她倾过身去摸他的额头,滚烫一片,可以烙饼了。手下的人好像感受到一丝冰凉直往她的手心靠。

利用手头有限资源降温,南归想起了姥姥跟她说过的一个土办法,就是……太

炎症发烧本来就可大可小。她是真的纠结,为什么啊,老天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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