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克制(2 / 2)
昏黄的床头灯下,秦兆清隽的眉眼里充斥着对她的关心,
“好多了,”舒晴笑着说,“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是不是以前也这样照顾别人过?”
“除了你,没有别人。”
舒晴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忽然想起以前和他从大山里逃出来后的事。
那时他们翻山越岭,沿着荒僻的小路走了数个小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
秦兆证件和手机都丢了,兜里只有三四百块钱,还是拿手表换的,连买火车票的钱都不够。
为了离开,秦兆用公共电话打给家人,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接。
舒晴静静听着秦兆打电话,手揪着衣摆,心情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挂断电话,秦兆见舒晴红着眼,一脸感动地瞧着自己,温声道:“我让家人联系你爸妈了,我们在这个镇上待上一两天,他们就会来接你回家了。”
“嗯。”舒晴狠狠点头,水润的杏眼里满是他的倒影,“谢谢你秦兆哥。”
眼见天快黑了,秦兆带她去吃东西。
两人挑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面馆,各点了两碗牛肉面。
走了那么久的山路,舒晴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此时也顾不上形象,抓起筷子干面,最后还咕噜咕噜把面汤喝了个干净。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点一碗?”秦兆问她。
“吃饱了。”舒晴的脸有些红,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赫。
“那我们走吧,”秦兆淡声开口,“找间旅馆休息。”
“嗯。”
舒晴站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秦兆忽然叫住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舒晴回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秦兆眉头微微拧起,迅速脱下身上的马甲外套,将其围在舒晴腰间,舒晴不明所以,有些不适应突然逼近的男子气息,正欲退开时,只听秦兆一边打结一边低声说,“你裤子后边红了。”
舒晴瞬间感觉晴天霹雳。
难怪她感觉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还以为是山路走多了出的汗,没想到竟然是来了例假。
她的月经一向不准,还碰巧这时候来了,更令人窘迫的是被秦兆发现,真的太丢人了,舒晴面色涨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看着呆若木鸡、手足无措的女孩,秦兆宽慰道:“别担心,没有别人发现。”
可是你看到了,舒晴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腹诽。
秦兆看起来并不介意,他让舒晴先坐在面馆里等,然后去附近超市给她买卫生棉,又在街边的服装店给她买了两套衣服。
买完东西,剩下的钱只够在旅馆开一间标间。
舒晴顾不上扭捏羞涩,拿着东西直奔房间里的卫生间。
近一个小时后,她才清清爽爽地从卫生间出来,黑长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发梢上不断有水珠滚下来。
舒晴拿着毛巾擦头发,热气未消的小脸红扑扑的,清澈的眼触及窗边秦兆,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起来。
望着舒晴小鹿般懵懂的眼神,秦兆担心她不会用吹风机,便找出吹风机插到床边的插座上,然后对她说道:“过来,我帮你吹干头发。”
“谢谢。”
舒晴乖乖坐到另一床上,微垂着脑袋,任由秦兆帮她吹干头发。
聒噪的吹风声中,两人静默无言,秦兆修长的手穿插在舒晴发间,动作虽然生疏,但是很轻柔,一时间舒晴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沉重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最后脑袋一沉,径直往秦兆胸前倒去,秦兆猝不及防,想捞都捞不及。
舒晴的鼻子撞到秦兆结实坚硬的胸膛,被疼得瞌睡虫都跑了,忍不住低叫一声。
秦兆握住她双肩将她拉远,关切地看着她:“撞疼了?”
舒晴摇摇头,“还好,不是很疼。”
秦兆看着她通红的鼻尖,唇线微抿,说了声抱歉。
虽然屋内还有一张床,但是秦兆执意把房间让给舒晴,自己去附近的网吧窝一夜。
但此刻在舒晴眼里,秦兆就是救世主,是正直勇敢的大好人,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龌龊心思,她怎么能委屈救命恩人去睡网吧?
于是对他说:“秦兆哥,你留下吧,我不介意的。”
见秦兆不置可否,舒晴又可怜巴巴地说:“....而且我一个人住这儿会害怕的。”
秦兆只好同意。
关灯后,舒晴本以为自己很快入睡,但是逃离大山的激动和即将面对父母的兴奋依旧充斥着她大脑,让她久久未能入睡,心里有满腔的话想和人诉说。
虽然秦兆不苟言笑,气质衿贵疏离,但实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关心照顾她,应该愿意听她诉说。舒晴在心里这般想着,翻身面向秦兆,黑暗中只见他颀长的身影,他似乎平躺着,暗淡的月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呼吸声低不可闻。
“秦兆哥,你睡了吗?”舒晴轻声试探。
“没有,”秦兆淡淡出声,“你睡不着?”
“嗯,我想我爸爸妈妈了,”舒晴说,“你说他们第一眼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
“会的,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真的吗?”
“嗯。”
“他们这些年找我是不是找得很辛苦?”
“...虽然我和你们家联系不多,但据我所知他们一直没放弃找你。”
“那他们有没有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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