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琴川(2 / 2)
花妙翎眼睛也红红的,她一手捂着文书瑶的眼,一手圈着文书瑶的腰,细声细语地哄。
江归晚彻底乱了思绪,常溪亭看着越来越多人往灵堂凑,他护着江归晚往外走,“别慌,人做的局自有人来破。”
灵堂这场乱一直到夜色深深才算平息。唐季同派能打的弟子密不透风围着棺,不许任何人再靠近。
他事无巨细安排妥贴,才稍微换过来点心神,准备去找慕千允和文书瑶,商量要如何办。他习惯性摸了腰带,当头一棒又捶来。
果然,做局人想要的怎么会单单是一个死去、不会说话的人呢。
唐季同目眦欲裂,拼命往后院跑。带起的风呼啸着在耳边,仿若巴掌一下下扇在他脸上。
江湖令没了,他要如何交代。江湖令没了,文长风的死要如何说的清白。
做局的人每步棋都下得准,一步接着一步,逼他入穷巷。可他哪是什么大人物呢?既入穷巷,便喂疯狗。所以,做局的人究竟想要什么?
唐季同赶到石门前,石门大开,玉牌没了用处,好端端插在原处,嘲笑着他的无能。
顺阶而下,唐季同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好像迈不起步子。
空荡荡的。盒子里空荡荡的,江湖令已失。
唐季同跌坐在石床上,他往后躺,把身体蜷缩着,狠狠地哭。悔恨、挫败、孤立无援、彷徨种种情绪混合着眼泪,声嘶力竭地释放。
文书瑶没有理由这么做,慕千允……有没有理由这么做呢?
唐季同开始回忆,他的师弟是什么时候来的观林山庄的?八岁吧?八岁,小小的个头,长得白嫩漂亮,瓷娃娃一样的小人。头发编成辫子,挂了一串的小铃铛,走路晃悠悠地响。
无家可归,根骨又好,自然而然被留在观林山庄,这一留就是九年。
那些不被刻意铭记的记忆被翻出来,好像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一切都明朗。
慕千允的房间没有少一物,就好像只是人贪玩不在。唐季同彻夜安静坐着,黎明破晓,他期翼的也一点点熄灭。
“师兄。”文书瑶敲门没人应声,推开门一看唐季同果真在这,“我去师兄房内寻你,你不在,我便来这了。”
唐季同招招手,喊文书瑶过去坐,“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我和花妙翎在一处睡的,她做了助安眠的药包,挺管用的。”文书瑶边说边伸手摸着茶壶想倒些茶水,却是冰冰凉凉的,“师兄何时来找阿允的?怎么不见人?”
文书瑶看唐季同面色实在不好,担心他一夜未睡。唐季同是她义兄,对她百依百顺,她的心事不能告诉她爹的,也会告诉唐季同。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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