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这话语的讥讽意味很浓,宋严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不知前因后果,就敢这般信口雌黄,我看见你是脑子进水了,若是将来出了事,你只管一头撞死,也省得连累我这个做主子的,还有这些日子外面死了这么多人,你难道还没有习惯吗,现在居然连一个死人都见不得了,全天下每天的死人这么多,你救的过来吗?”
“看旁人可怜就同情泛滥,你倒不如可怜可怜自己,活了二十来年却还是没有半分长进,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①。”
宋严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此时低头如鹌鹑一般听着公子的训话,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到底也读过几年的书,自然能听出来眼下公子骂人的话是有多难听,比冬日冰雹还要冰冷无情一些。
好在没过多久,湖水那边就没了动静,只是不知为何奴仆四散离去之后,那道烟粉色的身影却久久停留下湖边,看样子似乎是在蹲下来呕吐。
风雨逐渐侵染,柳条迎风而动,此时姜府中更是没了什么人在走动,平澜湖除了那道烟粉色的身影也再没有旁人,是以宋怀川便从假山中走了出来准备离开,抬步的时候他余光无意中瞥见了正在发呆的宋严,瞧着那模样还是对那湖中的尸体念念不忘。
于是宋怀川冷笑一声,径自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白玉骨扇,用力往宋严额头上重重一敲,顿时一道清脆的声响便在假山附近响了起来。
宋严吃痛瞬间回过了神来,察觉到公子不阴不阳的眼神,他当即熟练地低头认错道:“公子,属下知错,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见他认错的态度倒算是熟练,宋怀川没再说什么,他将白玉骨扇重新放回了袖中,随即便撑着米黄色的油纸伞率先离开了,一袭白衣在江淮烟雨之中更显清冷疏离。
见此,宋严忙不迭拿起一旁合拢起来的油纸伞快步走了过去,心中倒是有些疑惑,公子今日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眼看就要彻底离开平澜湖的时候,梅子黄时雨洋洋洒洒,宋怀川忽而脚步微微一顿,鬼使神差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那道烟粉色的身影还是蹲在湖边,看样子像是在呕吐,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随后便大步再次朝着前方走去,自此再未回头。
这姜府占地面积倒是极广,雕梁画栋、烟雨空?,宋怀川主仆二人在这院子中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送逛完了整个府邸,等回到院子的时候,雨势倒是小了许多,很快便只剩下了残存雨珠砸在地上的声响。
宋怀川回到了院子中,等走到屋檐下的时候,一旁的奴仆倒是颇为有眼色,忙不迭走来接过了主子手中的雨伞合拢了起来。
一旁的宋严见此也想要房仿照公子那边将油纸伞合拢起来,不成想这个时候公子忽而侧首慢慢悠悠看向了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右手指了指院子中的一个方向,语气清冷道:“去,去折一枝柳条回来。”
闻言,宋严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顺着公子指着的方向望去,却只看见了一颗平平无奇的柳树,往日比这更名贵的树木也不是没见过,公子可从来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虽说是不理解,但是宋严还是按着公子的吩咐去折柳条了,此时雨势虽然有些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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