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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可在里面?”
这是......许迟的声音?
冷云枝苦不堪言,只盼着能蒙混过关,可谁能料到下一瞬前辕被踩得咯吱作响。
“丞相大人,在下是翰林院修撰许迟,关于丞相大人所提议的金文撰史改革,下官......王......”
卷帘被掀开,看着马车内猝不及防的“谢霜伊”,许迟显然愣住了。
冷云枝立马将食指竖在唇前,眼神央求着。
周围的声音杂乱,但应着丞相和许迟的身份特殊,许多人都纷纷侧目,见许大人突然没什么声音,都不由得伸长脖子停驻。
“下官往丞相府差送了一封书信,信中是下官对此的一些拙见,还望丞相大人能拨冗看上一二。”
许迟佯装大喜地拱手:“多谢丞相大人,那下官就不多加打扰了。”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眼冷云枝,便跳下了马车。
马车终于不再受阻,出了城门后,起先还算和缓,待远离人群,俨然是疾风之姿。
许迟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他的眸色转了又转,面无表情地拐入未央街。
*
萧舟野在演武场带了半刻钟的兵,就见叶祁白急匆匆要走,他没来得及问,人已经跨马飞奔而去。
“出了何事?”萧舟野拦下来禀命的叶家侍从。
那侍从拱手:“回王爷,是叶将军府上的宛夫人跑了。”
闻言,萧舟野脑海里蹦出了那宛妾毅然决然跳湖的画面,回想起昨日冷云枝的温柔小意,他心中不禁有点得瑟。
“也有他叶祁白搞不定的女人呐。”那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挑。
他挥退侍从,继续督军,耳畔是枪剑相接的铿锵声,思绪却早已飘飞,于是待这轮演练结束,萧舟野不再停留,别说是玄七,就连场上的士兵皆看出萧王脚步之轻快,近来无不是如沐春风之姿。
萧舟野出军营后并没有直接回萧王府,而是折去了巧玉轩。
这家的工艺精湛,恰好萧舟野上个月刚入手了一批蓝田墨玉,萧舟野便叮嘱匠工照着图纸裁玉。
蓝田墨玉缠丝圆环镶嵌玛瑙,坠着扶桑红流苏,挂口编织成玉兰花纹。
这是萧舟野自绘的图纸,灵感还是出自冷云枝近期手腕上戴的汉白玉镯,只可惜在几次温存中还是没逃过碎裂的结局。
萧舟野打开锦盒看了看,阳光下的墨玉纹理细腻,质地莹润,思量着拿到她跟前,也不知能不能讨个笑脸。
他一边暗嘲自己没出息,一边把玉佩揣在怀里,出巧玉轩没几步,就见玄七面色紧张地跑来。
“你又因何事慌张?”
玄七欲言又止:“王爷,云夫人也跑了。”
萧舟野掀开眼帘,初闻只觉此话不大可信:“瑾儿呢?”
玄七没曾想王爷会这般反问,一时有点懵,如实禀告:“在宝华轩。”
“那她怎会走?她疼瑾儿,定是你们弄岔了。”
“王爷!王爷!”谢霜伊带着小莲和芍红神色仓惶过来:“王爷不好了!”
“莫要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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