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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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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来禀时,邢夫人正支使丫鬟们规整衣箱,好些不时兴的旧衣,收拢起来,打发人给娘家送过去,也不抛费。王善保家的将凤姐儿院子里的稀奇事讲的活灵活现,邢夫人听了也只是嗤笑一声。装样子的事情她这儿媳又不是没干过,家里一个还没摆顺,又张罗着进人,有的是乐子看。

邢夫人其实也挺纠结。王熙凤管家吧,她觉得人家姑侄穿一条裤子,挖空贾家喂饱王家;王熙凤不管家吧,她又觉得便宜全让二房得了去,大房彻底靠边站。说来说去,还是大房自身闹分裂,不怪人家二房稳坐钓鱼台。

王夫人更淡定些。少了王熙凤前后奔忙,家事纷繁芜杂,自然没有往常轻松,连佛堂都去的少了。可权利能令人容光焕发,这一条男女皆宜。相比之下,些许忙碌算什么,大把的陪房等着在主子跟前露脸卖乖。

王夫人分身乏术,又在铁槛寺得了笔横财,愈发觉得生活有滋味起来,也懒得搭理凤姐儿闹什么妖。以前她觉得能将这个精明又糊涂的侄女抓在手里,很是得用,如今却有些微妙。

李纨却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她这里独守空房心如槁木,别人却夫妻和乐蜜里调油。两相对比,她只能尽量远离大众视线。婆子们的闲话一轮接着一轮,初初听来还觉得气急又心酸,久了就跟结了茧子一般,刀戳也不觉得疼,直到多嘴的丫鬟婆子们连闲话都懒得提她。

若不是老太太安排她带着几个小姑子一处读书,来来往往添了些生气,她们母子俩大概已经被人遗忘。每日枯坐,虽生亦死。

有时候,看着凤姐儿周旋在老太太和太太们中间,风光之余,未尝不辛苦。可她是个什么人,哪里就有资格怜悯别人?

刚强如凤姐儿,严防死守这些年,终究还是认命了。而她,更是早早就认命了。哪怕她立在是非之外,却依然有种物伤其类的怅惘与不甘。

若是当年,她能如凤姐儿一般顶住压力扛个三五年,她的儿子是不是就不会早早没了爹?每每有人议论她的兰哥儿生来克亲,她就心如刀割。

这都是命。

要说王喜凤一夜之间飞跃阶层,成为坐拥八辈子都挣不来的巨额财富拥有者,最大的不适应除了天气,大概就是,她已经快三个月没出门!之前还能说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后面她吃嘛嘛香,每天喝两次除了苦不痛也不痒的中药,已经是个吵架能冲锋在前的壮士!

偏偏,有得必有失。既然得了人家的好,自然也有忍受出门的不便。

若是平民百姓,迫于生计天天抛头露面,谁也不稀得管你。豪门的姑娘奶奶们,出来见客已是难得,出门逛街?想多了。去庙里上个香还个愿,都是车队家丁前呼后拥,生怕出了差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是随便说说。人身自由?有了财务自由还想咋滴?惜福吧!

也不说全然出不去。媳妇们巡视嫁妆铺子都是可以的,只是一来次数不能太多,跟例假一样,一个月一回可能都遭人腹诽,三天两头往外跑是绝对不行的;二来出门手续比较繁琐,找太太们打申请,跟贾母报备,管事的要安排车马家丁随行,讲究点的还要给小辈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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