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伤离别箱笼堆里闹,进豪门宝马车中笑(2 / 2)
双胞胎点头如捣蒜,“就听四姑姑的。”
沈今竹怜爱的揉了揉兄弟俩被揪红的耳垂,“我中秋节回来,看谁赢的弹珠多。”
又低声耳语道:“记得要祖母早点派人接我呀,到时再给你们一匣子弹珠。”
一行人,连猴儿般的双胞胎都煞有其事的送姑侄两人到二门外,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沈佩兰亲生儿子徐柏在此等候迎接,继子徐松居然也在。
徐柏十三岁,五官长相神似其母沈佩兰,斯文俊秀,他亲自扶母亲上马车,待母亲坐定,又伸手浅笑道:“表妹,我扶你上去。”
“不要。”沈今竹黑着脸道:“上次你也说扶,中途故意放手,害得我差点栽倒。”
金钗玉钗上前,欲扶着沈今竹,敏哥儿和讷哥儿突然跑过去抱着沈今竹的腰,在耳边说起悄悄话:“四姑姑说话要算数呀,中秋节回来记得带弹珠。”
搞错了重点!关键是要提醒祖母早点来接我啊!沈今竹欲哭无泪,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纠正,只得蹲下来在双胞胎苹果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还以为是姑侄情深,依依不舍呢。沈今竹磨磨蹭蹭
的上了马车,徐柏和异母哥哥徐松相继向众人告辞,沈老太太拍拍徐柏的肩膀,“柏哥儿啊,好好照应你表妹。”又对徐松说道:“今竹年幼淘气,小孩子家的,经常口无遮拦,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徐松二十八岁,相貌端正,体魄健壮雄伟,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凤眼悬胆鼻,天生的一副好官像,他若是个读书人,顶着这张脸去吏部选官,靠刷脸就能把前面排了几十年的老举人压在后头,徐家世镇南直隶,徐松在金陵水军任千户,因常年在军营当值,皮肤晒的黝黑。白皙斯文的徐柏站在他旁边,不像兄弟,倒有些像父子。
论理,徐松根本没有必要亲自来乌衣巷接沈今竹这个表妹,无奈自己老婆做了蠢事,当众取笑继母娘家侄女成亲三日和离、丢失嫁妆一事,气得祖母将她禁足,前几日继母去向祖母求情,放了老婆出来。老婆有身孕,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好发火,只得低头替妻赔罪,去军营告了假,今早一道来乌衣巷接表妹去家里常住,以表示和解。
徐松阅历丰富,如何听不出沈老太太“口无遮拦”、请他“多多包涵”表妹是反话?其实就是在说妻子嘴太欠,要管管了。女儿受了委屈,做母亲的看不过去,为女儿撑腰很正常,何况这沈家从卖油郎第一代发迹开始,从来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家,沈老太太更是两次招赘夫婿,弃前夫如敝履,据小道消息,说那前夫后来都死的不明不白呢。
所以徐松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沈老太太的敲打,还说:“我大闺女和表妹差不多年纪,略懂些事,我已和她说了,待表妹去了瞻园,一道读书,一道玩耍,友爱互敬。”
古人好谦虚,做父母不把子女贬到泥地里,就不算圆满,徐松说自己闺女“略懂些事”,那事实就是非常懂事了,其实也是,有这样的糊涂母亲,女儿大多早熟醒事,若不如此,这日子便过不下去了。
徐松谦和低调的态度很令沈老太太满意,命人取了一个嵌玳瑁的匣子来送给徐松,说:“一些小玩意,送给重外孙女玩。”徐松大方接过,替女儿道了声谢。
道别完毕,徐松徐柏上马,护送着四轮大马车出了沈宅。
古代道路不平整,宽窄不一,为出行方便和节省成本,马车大多以两轮为主,这种四轮大车很少见,加上前面六匹白色蒙古马拉着,走在大街上是相当的拉风,在金陵城住久了的人们都知道这个是魏国公府的马车,纷纷自行避让。
从乌衣巷善和坊到大功坊瞻园,都是宽阔的石板路,这四轮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四轮车厢远比两轮宽大平稳的多,就像坐在房子里般,沈今竹第一次坐这种马车,童心好奇心顿起,早将方才离别的愁绪抛在脑后??熊孩子就是这点好处,无论遭受什么挫折悲伤,随时随地都能满血复活。
沈今竹这儿摸摸,那里瞧瞧,眼睛都是华彩,沈佩兰以巫婆引诱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笑容说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以后这种四轮马车有的是机会坐。”
外面徐柏表哥骑在马上敲了敲车厢上的竹窗,沈今竹打开窗户,“怎么啦?”
徐柏狡黠一笑,“表妹要不要骑马,闷在车里头有什么意思。”
没等沈今竹回答,沈佩兰板着脸说道:“你老子几天没锤你,身上痒痒是吧?”
“我天天洗澡,不痒不痒。”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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