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温今遥听清他话的一瞬间,简直想要以头抢地。
拿来了?什么叫拿来了!
你拿的是什么!睡衣拿了就算了,内衣内裤你也拿了吗!
“今遥?”
温今遥想,就赌一把,内衣内裤她收在衣柜里,不像睡衣直接扔在床上,再说,他应该想不到要拿那些吧。
她一咬牙,上前把门开了小小一条缝,一只手伸出去:“……谢谢。”
或许是她听错了,门缝里传来轻轻的一声笑,然后手上一沉,裴聿珩在门外道:“快换上,一会儿要感冒了。”
门缝合拢,温今遥听见自己动若擂鼓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扣在嗓子眼,简直要跳出来。
然而,它在温今遥看到睡衣里包着的皮卡丘内裤的刹那,彻底死了。
她望着那条自己钟爱的明黄色皮卡丘内裤,从自己的品味责怪到自己的出生,恨不得直接就地灰飞烟灭了才好。
按说她六七岁就认识裴聿珩,高低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在他面前也没少丢过人,她暗地里真的把他当成亲哥哥,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
现在她面对的依旧是那个人,他似乎变了很多,但她记忆里那种温润的包容和笑意,似又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可她偏偏尴尬得羞愤欲死。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甚至变态地想,如果门外给她递内裤的人是樊炜呢,她还会这样害羞得迈不出一步吗?
结论是不会,不但不会,她还会阴阳怪气地来一套“淫者见淫”“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尝尝十万伏特”和“敢说出去老娘阉了你”的组合拳。
温今遥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脑海里一边无声地尖叫,一边表情麻木地换好衣服,破罐破摔地打开浴室的门,裴聿珩竟然还没走,还从容悠然地靠在门口,等她出来。
温今遥眼神发直,根本不敢看他:“别跟我说话,求求你当我死了。”
裴聿珩简直坏出新境界,语调里浸润的全是揶揄的笑意:“我们今遥品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
温今遥用上了最后的意志力才没有发出尖锐爆鸣,哆哆嗦嗦、毫无说服力地威胁:“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
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什么下文来。
她哪有裴聿珩的把柄!
裴聿珩笑着握住她抖抖索索晃来晃去的手指:“把家人的隐私抖给外人?我恐怕没有那么大度。”
家人……吗?
这两个字简直像是带着实体钻进她的耳朵,温今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想,对啊,我跟这个男人结婚了。
他是我的丈夫,我们以后是会有肌肤之亲的,不要说一件衣服,我们的身体、气息、命运,都已经绑定在一起,难分彼此。
乱糟糟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清明的念头??
这场婚姻只是一个契约而已,大家各取所需,若是真论感情,裴聿珩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轮到她。
又在肖想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被“家人”两个人点燃的小火苗让这个劲风一样的念头一吹,可怜巴巴地熄灭了。
温今遥轻轻抽回手:“……谢谢你的礼物,”她指了指满地是水的浴室:“一会儿我会收拾干净。”
裴聿珩眼中难得掠过一丝困惑,但没有追问,只是拍拍她的头:“家务有公寓管家打理,你好好休息就是。”
温今遥竟像是不领情,第一次躲开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裴聿珩悬在半空的手骤然一空,指尖兀自蜷了蜷,只能收回去。
“好,”他依语气依然温和,听不出任何波动:“工作辛苦,早点睡吧。”
温今遥点点头:“你也是啊裴总。”
裴聿珩眉心极轻地抽了下。
前后不到两小时,他又从“老公”变回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