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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清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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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原本趴在课桌上小憩,他左耳刚打了耳洞,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侧身就疼,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口就会渗血,早上起来一枕头的血迹。

张哲宇展开双臂,像个树懒一样,把祁牧野当成树干,张牙舞爪地抱了上去。

“嘶??”

祁牧野瞬间清醒,原本他的脑袋侧着,右耳贴在右大臂上,左手虚虚地捂着打了耳洞的那只耳朵,结果被张哲宇这么一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硬是把他疼醒了。

“你活腻歪了?”

他一边抽着气,一边轻轻扯着自己的耳骨。

“卧??槽??这什么?你打耳洞了?这么骚?”

张哲宇夸张地张着嘴,扒在祁牧野身后好奇地去看他耳朵上穿着的那枚耳钉。

这一声吼来了不少人,他们像找到蜜糖的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四周包围过来。

他们这个年纪虽然叛逆,但大多数时候也就暗戳戳地来,但也鲜少有人敢明目张胆挑战校规的,他们又桀骜,又乖训。

看看,看看,这就是祁牧野!永远在打响反抗第一枪的路上作死。

那家首饰店别在耳洞枪上的耳钉是偏女性化的款式,钉头嵌着一枚塑料钻石,钉身通体银色,在太阳下还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碎光。

张哲宇这下连榴莲芝士条都忘了,抬手就想去拨那颗璀璨塑料。

“款式还挺花啊,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啊,有点红了。”

“欠不欠呢?”祁牧野脸色有些差,一把挥开张哲宇做乱的手,“耳洞和你有关吗?”

“无关,无关。”张哲宇打着哈哈,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不过怎么突然想起来打耳洞了?之前和你提起的时候你不是一脸不屑,说这辈子……哎你干嘛!”

张哲宇说到一半就被祁牧野捂住了嘴,他呜呜挣扎着,想挥手又怕再一次打到这少爷脆弱的耳朵。

祁牧野一手绕过张哲宇的脑袋捂住他的嘴,抽空瞥了一眼前座,林仰星正抱着一叠草稿纸在演算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她一进入状态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丝毫没有受他们的干扰。

“就你话多,想打就打了。”

“痛吗?我听我姐说她打耳洞可折磨了,以为打了就完事,结果伤口一碰就发炎,一发炎就流脓流血,那些之前买来的漂亮耳钉都用不上,得买纯金纯银的耳钉养着,娇气得很。”

祁牧野:“……能别说了吗?”

他好不容易过的心里那一关,哄着自己才去打的,怎么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贱呢!

临要走之前张哲宇才想起来找祁牧野的初衷,于是又问了一遍:“哦对了,打球?然后榴莲芝士条?”

“不去。”

祁牧野重新坐回位置上,顶着一颗红肿充血的耳垂,耷拉着眼皮神色不悦。

“最近真转性了?耳洞打得球打不得?你打算待字闺中当姑娘了?”

他发誓自己说的转性一定是“性格”的“性”而不是“性别”的“姓”。

可祁牧野听了却像炸毛的鹅,逮着张哲宇狠狠啄了两下。

??

祁牧野说不去就真没去,体育老师令下解散之后他捂着耳朵,逆着大部队往回走。

上午的打闹并不严重,但张哲宇姐姐说的没错,耳洞真的很娇贵,就这么轻轻碰上两下就有了发炎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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