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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有人抱着篮球从空中掠过,小跳三步后顺利将篮球送进了篮筐,身轻如燕,他追着落地的球跑,听见了祁牧野坐在场外打了个喷嚏,他吹了一声口哨,跑到祁牧野面前站定,在他面前。
“哟祁牧野,有人在想你啊?”
“滚啊,指不定是你在骂我。”
祁牧野刚晃到球场,他这会儿心燥,也不是很想打球,就坐在球场外围的长凳上,慢悠悠地带着护腕。
前天凌晨毫无预兆下了一场大雨,骤降的冷温彻底吹散了暑气,打得所有在睡梦中只用小毯盖肚脐的人一个措手不及,温度再也没有提上来过,秋老虎不知道是蛰伏着伺机而动,还是彻底不来了。
风吹来的时候惊起他发丝上的水汽,于是凉意开始丝丝密密地沁入他的皮肤,深入内里。
他觉得林仰星说的可能是对的,但也只对了一半,头发是得吹干,至于什么湿气什么体虚……这就是危言耸听了。
“放学的时候不是说不来打球?怎么突然又来了?”
张哲宇抱着球在他身边坐下,捏着已经变了形的矿泉水瓶灌了一口。
“想来就来了。”
这块体育中心是暑假期间新修的,各项措施都很齐全,球类场馆就有四五个,几个场馆之间用跑步专用道隔开,这会儿正值饭后散步的点,跑道上的人像被放在流水线上一样,被放在传送带上往前跑。
再外围一点的是大广场和儿童娱乐中心,那边基本被跳广场舞的阿姨们给占据了,过时的舞曲震天响。还有不同的广场舞队为了那点领地扯着头花。
祁牧野就在舞曲中抬头,看向不远处人影幢幢,他后知后觉自己其实有点饿。
不应该脑子一热就离家出走的,至少把饭给吃了……
张哲宇耸了耸肩,他在旁边都快喝完一整瓶水了,可这少爷连一边的护腕都没有戴好,又不是什么多么复杂的护腕,往手上一套就完事的东西,他翻来覆去调整位置,一会儿折起一会儿散开。
“你是来打球还是来挑事的?你不打我继续去打了啊。”
祁牧野轻啧了一声,抓了把脑袋,结果抓了一手湿漉漉。
其实在来的路上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头上还挂着水,像落到林仰星脸上的那滴水珠,哗啦啦地往下坠。
思及此,他瞬间像是烫到手了一般,举起手在空中甩着水,就像在房间里想把林仰星脸上的水珠给擦干净一样,想把那些水给甩开。
“等会儿……”
张哲宇抱球站住,听这少爷又想干嘛。
“就……沈烛,之前去沈烛家吃完饭,然后……就,章招秋去喊人吃饭的时候看见他没穿上衣嘛,沈烛让她注意点别人的隐私,结果林……章招秋说什么‘都是一个盆里洗过澡的关系,害羞什么?’”
得亏祁牧野脸皮厚,他磕磕绊绊地将这句话套了沈烛和章招秋的壳子,大概描述了一遍,然后抛出了问题。
“你说大家都十多岁了,又不是两岁三岁,她们就不能保持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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