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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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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泓又为她气势所慑,心中悲痛之余,也知眼下再多的解释都是火上浇油。

无奈之下,只能灰溜溜地先离开。

见他终于离开,韫月那口气也松了。

身子微微一软,扶住假山才站好。

突然,下颌被冰冷坚硬如铁爪的手扣住,迫使她抬头直视他,毒蛇般令人胆寒的声音却又响起,“不过是个侍卫,这么怕他看见?”

天色已暗,周围还未亮起宫灯。

暮色中,他目光如浓黑的夜,怒意喷涌。

韫月心里一突,她让他想杀的人跑了,这口怒气必然要撒在她身上。

“你不认得孤,却怕他认出孤?”

韫月急切地想着要怎么解释,宋亦浔又阴森森开口。

如厉齿撕破脆弱的伪装。

韫月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就自己暴露了呢?

那岂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果然是迁怒于她,非要置她于死地!

他还是像当年一样喜怒无常,恩怨不分。

不,是更甚从前。

此刻再装作不识已毫无意义。

韫月直面着宋亦浔几乎实质化的滔天怒火,濒死之时,求生是本能,她恍然想起有关宋亦浔的那些传言。

??每每发病,必要饮一碗处子心头血才能好。

韫月望着他深海漩涡般的眼睛,下颌被扣住,有些疼,让她嗓音细细的,带着微微颤栗,仿佛没有被被戳破的尴尬,“所以你是发病了吗?一碗心头血太多了,我恐怕没有,但一碗血还是有的。”

他若真杀了她,就证实了流言,否则他会放了他。

虽然按着韫月对他的了解,他大抵不会被成功激将。

只是横竖都是一死,只能博一次。

宋亦浔一怔,自然也想到那些流言。

“你说的对,孤需要解药。”他说,铁爪般的手松开了她,却顺着纤细的脖子慢慢滑下去,像黏腻冰冷的蛇一寸寸滑过她的肌肤,剥开她肩头的薄衫,指腹摩挲着她满是颤栗的锁骨,忽然神情一冷,“牙印呢?”

轮到韫月愣了愣。

五年前,宋亦浔离梁归宋,就是不知他发什么疯,离开的前夜偷偷摸进她宫里,逮着她锁骨狠狠咬了一口,满嘴的血。

她疼痛至极,忘了他是怎样可怕的疯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而他果然为此迁怒旁人,当着她面掐死了冲进来保护她的宫女!

五年了,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着牙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被轻薄过!

宋亦浔似乎也没打算要她给个答复,忽然一低头,惊得韫月一声惊呼还没出口,跟五年前一样,他在同样的位置,又咬了一口。

疯子!

你到底是暴君还是狗啊!

韫月疼得不行,用力推开他,下意识地抬手又要扇过去。

快要打到他时,夜风吹醒她一丝理智,手生生停下。

这一巴掌下去,他是不是还能借口梁国公主对宋王不敬,然后攻打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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