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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松鼠与金陵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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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依旧是杳无音讯,他们这两日几乎都没怎么睡,一个个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路植晏脑中一直盘旋着张正的那几句话。

她回来了,她指的到底是谁?

附身宋如遇……

如果宋如遇没问题,那张正为何要那样说,看他那般恐惧,这个“她”的手段恐怕不一般。

谢惊春:“按齐前辈的说法,这只猫来自桃花源,是近几日突然邪化,成了吃人的妖物。那之前呢,之前失踪的人又是为何?比如刺史之子,比如城中其他无辜的人。”

齐怀金擦了擦嘴,随意地将帕子扔在桌上:“我倒是觉得这些人的失踪,可能和妖无关。”

他顿了一下:“而是拐卖。”

“咳咳咳……”

杯盏倒在桌子上,谢惊春捂着嘴猛咳了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呛到了。”

她转了个身,腰弯得很深,恨不得贴着地面,还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齐前辈继续说。”

路植晏抱着手,抬脚踩住她所坐长凳的横档,像跷跷板一样,谢惊春整个人直接滑到他身侧。

“哎哎哎??”

背部莫名被点了一穴,又被拍了一掌,谢惊春抚着心口,递给他一个怨怼的眼色:你是想报凌阳“之仇”吗?

报仇完毕,路植晏收回脚,“啪嗒”长凳落地,谢惊春又稳稳当当坐回中间。

不过新奇的是,她确实不咳了,胸腔之间都觉得舒坦不少。

好吧,误会了。

“多谢。”

路植晏瘪瘪嘴,从唇语就能读出来他说的是:切,虚伪。

“我小时候就曾被拐卖过。”

齐怀金目光无定,平静开腔。

赵无悲一愣,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师父居然还有过被拐卖的过往。

谢惊春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怀金,如果不是因为她眼神中的无神和僵滞,或许齐怀金都要觉得被盯得冒犯了。

齐怀金:“我已忘记自己家在何处,父母为谁,只记得从小就被拐到乐州,养父母死得早,日子过得贫苦。后来意外得知自己有法力,本想着上当阳学艺,可半路上又被拐到了西南,干了几年的采石奴,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机会逃跑,那时候才十岁,也没人教怎么辨别方向,就随便挑了个方位一路瞎跑,不要命地跑,最后居然又跑回乐州的城门前,还是无悲的阿姐给我捡回去的。”

他说得轻松,末了,还看了赵无悲一眼,看来已是放下过往。

赵无悲一直以为师父和自己一样都是乐州人,不曾想是被拐过来的。

更让他惊愕的是,师父那样一个自负的人,居然会在人前,还是在刚见过几面的人前自揭伤疤。

没有人说话。

最先发问的还是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谢惊春,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戳到了齐怀金的少时创伤:“那敢问齐前辈,后来是怎么学到这个地步的?”

她指了指齐怀金腰间的红缨剑。

“偷学。早些年,乐州还没现在富庶,遇到妖物,需要乐州刺史和长史的公印和文牒,报到离得最近的金陵来,再让金陵捉妖司派人前去除妖。我每次在他们来之前就在妖物出没的地方躲起来,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如何捉妖的。”

说到了一半,齐怀金自嘲地笑了笑:“有一次还被妖物当做人质,差点命都丢了,得亏皮糙肉厚,命大得很,被一个绿缨捉妖师瞧中,将我带到金陵教了些东西,但这远远不够,我一边偷捉妖司的卷宗和藏书,再干力气活换点臭钱,去书铺淘一两本捉妖师起居注和手札,一边偷偷跟着他们后面出司,躲在角落里偷学。”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剑,甚是爱惜。

赵无悲没想到师父的过去,竟这般凄惨且坚韧,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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