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当阳八(2 / 2)
谢惊春闭目,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个身穿淡蓝长裙的少女,但在看清她的长相时,也就不奇怪了。
“她看着比我都大吧,怎么还如此差劲?”
“你不知道她吗?谢家大小姐谢惊春啊,她爹教了快十年都一事无成,也不知道送到当阳有什么用?”
“人家只是过来体验一下罢了……”
“这下不怕了,如此有谢家大小姐兜底,自己怎么也不算是最差的那个。”
一群人交头接耳的,但每个字谢惊春都听得一清二楚,只能在心中告诉自己:和我无关,和我无关,我只需要完成自己该干的就行了,尽量舒舒服服地见证结局就行了。
反正,也习惯了。她从小就不是出色的孩子,不优秀也不是特别差,成绩中等,压轴题放弃。
惜慈是见过谢惊春的,她剜了李岁寒一眼,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一式刺明钟,讲究的就是一个直,尖,狠。这三日只有一个要求,完成我接下来的动作,并持剑刺入你们面前的铜钱孔方可离开。”
惜慈轻而易举地示范了一遍,一圈动作下来,看起来也不复杂。
“师姐,这个是最基本的剑法,我们都学过了,直接从一式开始吧。”不知道是哪一个开了口,随后其他人也附和了起来。
“这是得多瞧不起我们?……”
“就是。难不成是为了考虑她……”
谢惊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铜钱孔,却从那小小的孔中扫见前面两个人余光正瞥向自己。
“是降真阁听学没能和你说清楚,勿要非议他人吗?记住,任何教你们术法的老师,都有权利将你们任何人除名。”
大家不再说些什么,纵使今日学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是比较简单,但也只能乖乖练着,撑到太阳下山。
等到日落,人群便一哄而散。
没过一会儿,整个修场便只剩谢惊春和李岁寒了。
本以为这小子是留下来练剑,谁知道他单纯是留下来看自己笑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连这个都学不会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小孩儿笑得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在碰到铜钱且弹回来打到自己脸七百三十二次后,谢惊春终于按捺不住怒火。
本来身上就有些痛,还学不会,还被六七岁的小孩嘲笑。她提着剑怒气冲冲地指着李岁寒:“臭小孩,笑什么笑,你会?”
说罢,她又学着惜慈的口吻,“在当阳,不认年龄,只认能力!”
小孩突然正色,作思索状,点了点头,“只是,你好像是年龄太大,能力太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喂喂,我虽是苦逼高二生,却也是花季少女,好不啦!
忍住忍住,不管他,就当有条狗在狗叫……
如此想着,惊春转过头,不再理睬他,继续干自己的事。
“七百三十三,嘶??痛,七百三十四……”
“不认年龄,那好,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李岁寒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牵了牵她的裙角。
不鸟他。
就不信了,难道这个破孔她今天还就对不准了。
她甩了甩右臂,肩膀处的酸痛才消除一点点。
“啪??”
……
感觉像是打到什么东西了……
一低头,李岁寒捂着脸,气鼓鼓地盯着她:“呜呜呜??你打我,我要告诉姜眠鹤姐姐,我要告诉姜眠鹤姐姐,让她揍扁你,呜呜呜??”
看来是刚才甩手不小心甩到他脸上了,谢惊春连忙蹲下身,环视四周:“嘘??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别哭了!”
最受不了小孩哭了。
“你答应和我打赌,我就不哭。”
她怕孩子的哭声会再招来其他人,给自己多事,于是妥协:“什么赌什么赌?你说。”
李岁寒瞬间收了泪:“谁最快学会这一招,另一个人得答应他一件事,任何事!”
望了眼铜孔,又望了眼小孩的身高,感觉有几分胜算。
见她犹豫,李岁寒撅起嘴又准备哭。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绝不生小孩。
原著中起姜眠鹤这个小迷弟时,她还觉得好可爱。
如今真正接触到,她只想打他一顿。
“那开始吧。”
谢惊春绕了绕肩膀,费力地抬起金樽。
等等等等,小孩呢?
这李岁寒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整个修场就便只剩她一人。
如今虽是初春,可在刺眼的阳光下一直重复一个动作,让谢惊春额头的碎发变成一坨,背后也出了不少汗。
臭小孩,你最好是在玩。
没人更好,她更放得开。
这段时间除了基本剑法,还修了符?。
虽然学得过于慢,谢惊春也不是毫无收获。
说到底,她毕竟是积玉山谢家的大小姐,跟着父亲也是零散学了两年。只是后来新鲜感消磨殆尽,看着手掌生出讨厌的茧来,便撂挑子不干。
谢惊春今日发现,有一些肌肉记忆居然被唤醒了。
虽然没能穿入铜钱孔,但她能感觉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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