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真相上(2 / 2)
郑权赔笑客套道:“裴大人说笑了,小女天性有些许顽皮,能帮上大人的忙也是她的福气。我就这么一个独女,方才也是一时担忧过度,这才语气冲了些,让裴大人见笑了。”
郑权怒气已渐消,此时才留意到女儿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担忧无比,只想赶紧把人带回家,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裴行俭礼貌一笑:“无碍,郑老爷操心是自然的。”
迟疑片刻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样物件递给郑乐熙:“为表歉意,郑姑娘可先把这颗珠子挂在脖子上,此为净灵珠,灵力强大,能够净化周围怨气,辟邪驱厄,这几日你先带着,记得别让它离身,或能解你此刻的困扰。”
郑权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刚想出言阻止,却见郑乐熙已极其自然的接过珠子,顿时哽住,又见女儿神色状似松快了不少,不禁咽下责备的声音,开腔问道:“阿乐,怎么样了?”
接过净灵珠后,耳畔瞬间静谧下来,郑乐熙不由松了口气,整个人仍有些恍惚:“爹爹,好多了,诵经声消失了。”
郑权既惊又喜,顿时感激道:“多谢大人相助小女,郑某眼拙,只不知这净灵珠是否稀有?郑某可从何处再购得此物?”
吴殷本就讶异七哥怎么随随便便就将净灵珠给了这小丫头,又听郑权如此一问,恐七哥善心大发,将这宝物的贵重和稀缺囫囵带过,让人误以为是什么普通的物件那就冤了,不由模糊一笑,抢言道:“郑老爷不知,这净灵珠世间少有,总共不过十几二十颗,非钱财所能得,我家七哥也就这一颗,乃家中长辈所赠。”
郑权一愣,竟不知此珠如此珍贵,亦讶然裴行俭对阿乐的慷慨,神色不由有些古怪。
郑乐熙也是懵了,听了吴殷这话有些意想不到,正准备系上脖子的手一顿,下意识就撤了回来。方才接的自然,此刻却觉得这净灵珠犹如烫手山芋。
裴行俭却不以为意,神色未变道:“无妨,净灵珠本就为着驱邪而生,能量强大,郑姑娘眼下需要,自然救人要紧。恐怕郑姑娘的梦魇以及幻听,或与这寺中怨灵有关,但具体是何缘故,还得再探查方知晓。”
郑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能拱拱手,正色道:“事关小女安危,郑某只能厚着脸替小女接下这份恩情,多谢裴大人割爱,待事情查明,郑某定亲自将净灵珠原物归还,上门厚谢!”
郑乐熙见状,也跟着父亲屈膝行礼:“阿乐多谢裴大人。”
“郑老爷客气了”,裴行俭礼貌浅笑,又看向一旁:“净灵珠就拜托郑姑娘好生保管,至于你所听到的诵经声以及那疯女子,我自会查明。此事诡异,在这之前,你最好尽量远离青龙寺,尤其是这后山之地。期间若有任何不对劲,可派人到裴府找吴殷!若有需要郑姑娘配合的地方,我自会派人上门知会。”
“多谢裴大人”,郑权替女儿郑重谢过,有父亲从旁处理会更妥当,郑乐熙便不再多言,彻底安心的收下了净灵珠。
只是她心有疑虑,这诵经声只有她一人听见,方才裴行俭释放出红魂焰的时候她有所感知,心知自己身上并没有邪祟之气,如此惊悚骇然之事,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她产生的幻觉?
自青龙寺那件事发生之后,郑乐熙被郑权关在家中数日,不许她外出,就算崔思弦提议要带她出去,郑权也是摇头拒绝。
郑乐熙6岁被人拐走之事,是郑权的心病,也是郑家所有人的心病。
父亲不许她外出,祖母并未反对,郑乐熙自然也不敢有二话。
只是,石文?这几日总是心慌慌的,一会儿是二女儿郑时画险些陷入道观倒塌的危机,一会儿是宝贝孙女莫名产生幻听,疑似惹上了邪祟,这些天石文?寝食难安,天天浸在小佛堂念经,也逼着郑乐熙在旁抄写经文。
郑乐熙被关在府中的这些天,外面的街道同样冷清了不少,尤其鲜少见到孩童在巷弄玩耍奔跑。只因青龙寺白骨尸地之事传开,又有传闻青龙寺住持与大妖勾结,且妖邪侥幸逃匿,一时之间民怨连连,动荡不安,家家户户将孩子护的极其紧,全都拘在家中好生看管着。
随着河南白衣女鬼窃娃之案真相大白,由此牵扯出的另一桩悲天巨案,也在耗时两个多月后,官府将细节一点一点披露了出来,此事一出,更是将朝野民间的怨怒与悲愤推向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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