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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银装素裹,行人熙熙攘攘,商贩们推着装满货物的车子从路面轧过,驮着货物的骆驼队也不时从旁经过,热闹又喜庆。街边时不时有孩童嬉闹、玩烟花炮仗的声响。
裴行俭此刻坐在乐风楼的雅室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双好看修长的手不停的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最终他实在忍不住气笑道:“你俩就这么偏爱乐风楼的酒菜?莫不是你们暗中入股了这酒楼?敢情每次出来用膳就只盯着这里不放了?”
吴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赵川一哂,道:“好吃啊,而且七哥你在乐风楼不是有特权嘛,味道可口又可以省钱,咱们何必去别的地方浪费银子。”
裴行俭揉着眉心,讥诮道:“我平时是穷着你们了?以前怎么不见得你这么节俭?”
吴殷含着笑,低声解围道:“七哥不知,赵川现在已和这酒楼管事的处成了兄弟,这管事的性子不错,为人忠厚老实。别看这管事整天忙忙碌碌,却和赵川一样话多且杂,极其爱说闲话。赵川偶尔还能从他嘴里获悉某些高官的一二行踪,这用膳又省了银钱,还有机会套出些隐秘的信息,这一来二去,赵川也就不愿去别的地儿了。”
裴行俭一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看向赵川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赵川摸了摸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七哥,我就是想碰碰运气。你看,这里进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酒楼小道消息亦颇丰,我想看看能不能从这管事嘴里问出点几年前的事,不过七哥放心,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胡来,无端令人起疑。”
裴行俭淡淡一笑,赵川有长进,他自是欣喜,却不急着点破,就怕这厮得意忘形,不由叹道:“罢了,随你吧,切忌操之过急就行。”
赵川这才展演,傻笑着应了。
没一会儿,雅间外忽地传来一片嘈杂,那杂乱的声响里有推搡声谩骂声,想来是有人将不快闹到了酒楼里面,动静还不小。
须臾片刻,帘子被掀开,店小二陆续端上了铜锅和七八碟鲜肉涮菜,抬眼发现又是赵川主仆三人,咧着嘴自来熟道:“哟,是小赵哥啊,又来吃热锅?今日咱这儿有新酿的补身药酒,味道嘛似米酒,可要一尝?这可是我们东家的嫡亲阿姐、行医大夫亲自酿的。”
裴行俭和吴殷见状均一愣,吴殷只知赵川这小子和管事的交好,没想到连最底层的店小二关系都打通了!
赵川没注意到身旁人的神色,笑呵呵回应道:“可不嘛,今日大雪,天寒地冻的,来这儿吃锅最是舒适暖和了。吴子哥,这外头可是有人在闹事?无碍吧?”
店小二一边布菜一边热络接话道:“?,就是几个合伙做事的商户,年底分红不均吃着吃着就吵起来了,没什么紧要的,就是动静闹得有点大,我们管事已经过去处理了,无端扰了几位爷的清净,实在对不住。”
“哪里的事,不影响不影响,就是有些好奇罢了”,赵川笑道。
“这些事儿可不兴好奇,几位也别出去凑热闹,小心引火烧身”,店小二认真劝诫,赵川咧嘴一笑,囫囵答应着。
店小二见屋里几人眼熟,一边往铜炉里添着炭火,一边活跃着气氛:“还是几位爷懂吃的,要说这铜炉碳锅呀,乐风楼敢说第二,没有酒楼敢说第一。咱酒楼的食材不仅料足食材新鲜,味美价廉,还时有小食赠送,且服侍态度一等一,口碑在长安还是响当当的。”
裴行俭饶有意思的听着店小二吹嘘,不由调侃道:“你们东家倒是个有福之人,能得你们如此拥护!”
店小二已布好菜,正准备退下,忍不住多嘴笑言:“小爷说笑了,乐风楼待遇好,东家和管事的待人也和善,餐食出品也极其有态度,我们无非混口饭吃,能遇上这样的差事也是走了运,自然盼着这酒楼顺风顺水,长长久久。而且啊,我们酒楼的风水有大师看过,那是极其好的,这风水旺酒楼,也能旺我们呢!”
“哦,竟还有这等说法?”,裴行俭一笑,忽而心生好奇。
他自小修道,对风水运势略知一二,这乐风楼位置朝向方正,顶多算中等偏上,何来的‘极其好’之说?之前就听闻那丫头的阿爹是从别人手中接手了这酒楼,想来多少是被人给忽悠了。
也是裴行俭今日实在太闲,才有这闲情逸致问个一二。
“几位不知道吧”,店小二也是个话多的,尤其喜欢讨食客欢心,被人一问,又滔滔不绝道:“这酒楼自我们东家接手后,经营有方,也不过做了些改善,这生意便犹如神助,急转直上。我自来了这酒楼做事,不仅进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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