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猜测(2 / 2)
冬安抬起惺忪的双眼,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能让阿乐一个人。”
郑乐熙张了张嘴,又想到今日是初二,大姑母会回娘家,阿姐一会儿也就来了,便也没再催促冬安。
发了会呆,她才唤人备好浴汤,起身去净房沐浴。又打开胭脂盒子,将眼底的青色细细遮掩,确认不会露馅后才换了身新衣,在屋里耐心等到辰时中,才往祖母院子走去。
石文?刚起不久,郑乐熙就进了屋子,搂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她不由笑道:“你这小丫头,今日怎起得这么早?专程早起等你大姑母和阿姐?”
郑乐熙闷声道:“才不是,自然是想祖母了!”
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郑乐熙心中委屈却不能言明,此刻是真的极其想念祖母,她不敢想万一昨夜出了意外,她和祖母都该如何!
石文?敏锐觉察到孙女话里浓浓的鼻音,下意识伸手摸向郑乐熙的额头,好在未有发热的迹象,又见她情绪低沉,关切道:“怎么我们阿乐瞧上去不是很高兴?昨夜是没睡好么?可是着凉了?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过年过节的,昨夜又下了雪,可别又伤风咯!”
话毕,她赶忙吩咐赵妈妈快些传早膳,特意嘱咐再给阿乐端一碗热姜汤来暖暖身。
郑乐熙勉强一笑,解释道:“我好着呢祖母,许是昨夜看书太过着迷,一时忘了时间,歇息晚了才如此。”
“我真得说说你二姑母了,叫她不要再随意拿什么医书给你,再这样痴迷的看下去,你不出两三天准又要风寒。”
郑乐熙噗嗤一笑:“这可不成,祖母莫要冤枉二姑母,我以后听祖母话早些歇息就是了!”
“你这丫头会听话才怪!你这性子简直跟你二姑母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又倔又有主见,身子骨都一样弱,三天两头伤风不适的,我看今日也得让你大姑母一道说说你。你这孩子,过来也不知道捧个手炉暖暖手,这手都快冻成冰了”,石文?嗔笑般睨了郑乐熙一眼,又将宝贝孙女的手揣在手掌里捂住,来回搓了搓,余光却仔细端详着郑乐熙的神色。
等到祖孙两人开始用膳时,一声急促的清脆声猝不及防的在院外高高响起:“祖母,阿乐?”
崔府的马车刚一停在郑宅门口,崔思弦便火急火燎的跳下车,丝毫不理父亲母亲的喊话,提起裙子就径直奔向后院。当听到下人说郑乐熙在祖母院里时,脚下又拐了方向,往外祖母屋里快步走去。
崔思弦一身红衣,从雪地里奔进来时,像一团热烈的火焰。石文?紧盯着外孙女的脚下,担心雪地路滑,她一个不留神就摔倒,见崔思弦安然无恙的进来,眉毛一蹙,就要教训几句:“你这孩子,怎么今日如此毛毛躁躁?万一摔倒,可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哪知崔思弦不言不语,脚步拐了个弯,上前两步一把拥住郑乐熙,这一举动又让石文?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她心中一动,望着两人的神态,总觉得这两孩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一样。
院外,郑时萍姗姗来迟,边走边絮叨,就差将崔思弦拎过去训一顿,两个女孩却置若罔闻。
“阿姐,我没事,咱们稍后再说”,郑乐熙拍了拍崔思弦的肩膀,悄声道,“万不能让祖母和姑母知晓。”
“我知道!我一晚没睡,恨不得天一亮就过来,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一会儿必得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郑乐熙微微点头,崔思弦这颗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一路狂奔的呼吸也渐趋平稳。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事?”,石文?心思浮动,意味深长的看向两人。
崔思弦这才露出清爽的笑容,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外祖母行了拜年礼,顾左右而言他:“哪有,祖母莫不是吃阿乐的醋?那下回阿弦第一时间先抱祖母可好?”
石文?失笑,伸出手就往崔思弦额头轻轻敲去:“你这丫头,故意拿外祖母寻开心不成?”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不由的漾开了笑。
石文?实则心如明镜,也不急着拆穿,与郑时萍往堂屋走去时,又暗自吩咐赵妈妈留意阿乐屋里的动静,小心照看,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崔思弦随郑乐熙进了卧房,随即屏退左右。
“昨夜究竟如何?当真有妖邪?”,崔思弦单刀直入问道。
“嗯”,郑乐熙微一点头,“阿姐,那大人所言不假。昨夜四更钟鼓楼鼓声甫一敲响,我这屋里顿时黑气弥漫,野鬼窜行,那鬼怪……青面獠牙,面目可憎,若不是有冬安撑着,还有那几位大人相助,阿乐怕是很难躲过这一劫。”
崔思弦下意识捂住心口:“竟是真的!这幕后之人真是可恶至极!那你身上的引妖粉,如今可是彻底解了?”
郑乐熙脑中顿时想起昨夜被强势灌下符水的画面,以及口舌尖那股恶臭,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只简单道:“解了!阿姐勿慌!”
崔思弦震惊过后,闻言面露喜色,暗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郑乐熙问道:“阿姐方才说有话告知,可是在府中查出些什么?”
崔思弦娓娓道:“我昨夜寻思了整宿,若你是在我府中遭人陷害,那人必须近距离触碰过你,要么举止刻意要么神不知鬼不觉。”
郑乐熙认真琢磨一番:“我也想了良久。举止刻意有嫌疑的,我只能想到刘三姑娘,昨日她绊倒扑在我身上,刘家大姐姐也曾近身上前攀谈过几句,但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并无触碰。还有……还有就是有几位夫人给过我红包,可这些人除了你祖姑母我都是第一次见!至于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之人’……阿姐,我想不起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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